他会演奏任何乐，任何舞步，还能当场编故事，一气讲来，一直讲到铃响。他不仅满足于自己的表演，而且也会帮助别人摆脱困境。他会站在舞台两侧，等待适当时机，闯到另一个家伙的演中。他就是全演，这演包着的治疗方法比现代科学的整个武库都多。他们应该把国总统拿的工资付给这样一个人。他们应该解雇国总统和整个最法，确立这样的人当统治者。这个人可以治疗有史以来的任何疾病，而且，他也是那有求必应、不取报酬的人。这是一能腾空疯人院的人。他不建议治疗——他使每一个人发疯。在这解决方法和一永久的战争状态即文明之间，只有一条其他路——这就是我们每个人最终要走的路，因为其他的一切都注定要失败。代表这唯一路的那象征长着一个有六张险、八只睛的脑袋；脑袋是一个旋转的灯塔，上不是可能会有

他们当中也有一些了不起的疯，一些我永远不会忘记的人，一些没有留下姓名的人，他们是我们造就的最优秀人才。我记得凯思夜总会有一个无名的表演者，他大概是国最疯狂的人，也许他为此每周挣五十元，一个星期里，他每天都演，而且一天三次，他的演使观众目瞪呆。他不场次来表演——他只是即兴表演。他从不重复他的玩笑或绝技。他十分投，我也不认为他是了毒才这样投的。他天生像只秧模样，他上的能量和乐是那样烈，没有什么东西能包容得住他们。

藤、塑像、泉等等。有时候天气太，他们就把钢片琴或小风琴搬到园里（当然还有一桶啤酒），我们就坐在黑暗中又唱又笑——直到邻居迫我们停下来。有时候每一层楼的音乐同时响遍全屋。那时候真是很疯狂，令人陶醉，如果有女人在周围，就会把事情搞糟。有时候就像看一场耐力竞赛——艾德-鲍里斯和乔治-纽米勒坐在大钢琴前，每个人都试图使对方疲力竭，连换位也不停下，还相互叉着手弹琴，有时候脆用指弹奏筷曲，有时候把钢琴弹得像一架沃利策。始终有令你发笑的东西。没有人问你什么，想什么，等等。你到艾德-鲍里斯家里时，你就对一下你自己东西的特征。没有人你多大的帽，或你多少钱买的。一说开始，大家就寻作乐——三明治和饮料都是免费的。开始以后，三四架钢琴、钢片琴、风琴、曼陀铃、吉他，同时响起，啤酒得到都是，炉架上放满了三明治和雪茄，一阵阵微风从园里来，乔治-纽米勒上半一丝不挂，像鬼般地抑扬顿挫地弹奏着，这比我看到过的任何演都，而且一分钱不用。平时我从未见过他们当中的任何人——只有在整个夏天的星期一晚上，当艾德敞开家门的时候。

站在园里听着这喧嚣的声音时，我几乎不能相信这是在同一城市。如果我张开嘴，把我心里想的事讲去，那就全完了。世人认为，这些家伙中没有一个算得了一回事。他们只是些小伙儿，小孩，一些喜音乐、喜快活的家伙。他们对这些东西喜得不得了，有时候我们都不得不叫救护车。例如有一天晚上，艾德-布尔格给我表演他的一绝技，扭伤了。每个人都这么快活，沉浸在音乐中，脸上放光，以致他了一个小时才说服我们，他真的很痛。我们试图把他送到医院去，但是医院太远了，而且，我们觉得很好玩，不时把他掉到地上，得他像疯一样叫喊。于是，我们最终就在报警亭打电话请求帮助，救护车来了，同时也来了巡逻车。他们把艾德送到医院，我们其余的人则被送到班房去。在路上，我们扯着嗓唱歌，在我们被保释来后，我们仍然觉很好，警察们也觉很好，于是我们都集中到地下室，那里有一架破钢琴，我们就接着又弹又唱。这一切就像历史上公元前的某个时期，它的结束不是因为战争，而是因为甚至一个像艾德-鲍里斯家那样的地方，都不能免受周围环境渗的毒的影响。因为每一条街都正在变成一条香杨梅大，因为空虚正充满从大西洋到太平洋的整个大陆。因为，在某一段时间之后，你在全国各地哪个地方也不可能走一幢房，看见一个人倒立着唱歌。不再有这样的事。哪儿也没有两架钢琴同时弹奏，没有两个人愿意整夜弹琴，只为了取乐。能像艾德-鲍里斯和乔治-纽米勒一样演奏的两个人，都被广播电台或电影业雇去了，他们的天才只用上了一小儿，其余的都被扔到垃圾桶里去了。据公开展示来判断，在偌大一个洲大陆，竟没有人知可以使用什么样的天才。后来，我就听专业人员扮着怪脸的演奏来消磨下午的时光，这就是我之所以常常坐在汀潘街住家门前台阶上的原因。那音乐也很，但是不一样。其中没有乐趣，这是一永久的演习，只是为了挣钱而已。在国的任何一个人，只要有一幽默，他就把它积累起来，以表达自己的思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