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就是他的。一想到他的，他就会咳嗽起来。咳得好厉害啊！就好像他已经是肺结晚期病人了。而当他追逐女人时，他就像一只猫一样神经质，一样容易激动。他不能很快得到她。

由于像那样的醉鬼婊从来不是单独动，总是成双成对的，于是她就会回答：“当然可以，我能把我的朋友也带过来吗？”麦克格利尔装得好像是世界上最殷勤的男，他会说：“没问题，为什么不带过来呢？她叫什么名字？”然后，他会扯着我的袖，俯过来小声说：“别不兴，听见吗？我们给她们来上一杯，然后就甩掉她们，明白了吗？”

，就给他一小瓶药膏，还让他不要喝那么多酒。这会引起没完没了的争辩，因为他会对我说：“如果药膏有用，为什么不让我喝酒呢？”或者“如果我完全不喝酒，你想我还需要用药膏吗？”当然，无论我说什么，他总是这耳朵去，那耳朵来。他总得担心儿什么，而xx当然就是他担心的主要对像。有时候他担心他的。他有后，这几乎每人都有，可当他的xx情况良好时，他就忘了xx，而担心起他的来。

我们坐在黑的小房间里，他就对我絮叨着所有这一切。

一如既往，大家喝了一杯又一杯，帐单上的数目越来越大，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把钱浪费在两个婊上，所以，你先去，亨利，假装你要去买药，几分钟后我也走…但是等我，你这婊养的，不要像上次那样把我丢下不了。而我也一如既往，我来到外面以后，就尽可能快地走开，暗自好笑，并谢我的幸运星宿让我这么容易地摆脱了他。我肚里装了这么些酒，我的拖着我走到哪里都无所谓了。百老汇灯火通明，像往常一样疯狂，人群稠密得就像糖浆一般。你一下投其中，就像一只蚂蚁，被簇拥着往前走。每个人都在走着，有些人有正当理由，有些人本没有理由。所有这些推推搡搡，所有这些运动，都代表着行动，代表着成功，在不断行。我停下来看看鞋，看看哨的衬衣，新式的秋季大衣，九角八分一枚的结婚戒指等。过不多远就有一个品商常每次我在吃饭时间走在这川不息的人群中时，总有一期望的狂支着我。从时报广场到第五街不过几个街区，有人说百老汇就是真正有意义的一切，可它什么也不是，不过是一个养场，而且还是一个糟糕的养常但是晚上七钟，当每一个人都在冲向饭桌的时候，空中有一电火噼啪作响，你的发就会像天线一般竖起来，如果你有接收能，你不仅能接收到每一次电击和闪烁，你还会有统计的渴望，算算像构成银河的星星一样拥挤在空间里的躯总量大概有多少，这些

一旦他拥有她，他就已在发愁如何甩掉她了。她们都有些病，通常是一些蒜的小病，可是却使他倒了胃。

几杯老酒下肚以后，他像往常一样站起来去洗手间，半路上他扔了一个币在投币机里，舞的人翩翩起舞，他也随之活跃起来，指着玻璃杯说：“再来一巡！”他从洗手间回来，看上去格外自鸣得意，究竟是因为他的膀胱减轻了负担呢，还是因为在过里碰上了一个姑娘，我不得而知。总之，在他坐下来以后，他便开始变换手法——现在十分镇静，十分安详，几乎就像一位哲学家。“你知，亨利，我们这些年里正在变老，你和我不应该像这样浪费我们的时间。如果我们想要有儿作为，我们就该开始…”这样的话我已经听了好几年了，我知结局会是什么。这不过是个小曲。这时候他平静地在房间里四张望，看看哪个婊的模样不那么烂醉如泥。他一边谈论我们生活中的悲惨失败，一边脚下踩着舞步，睛里越来越放光芒。事情总是老一的程序发生。正当他说——“例如，你拿伍德拉夫来说。他绝不会有长，因为他只是一个天生的货，卑鄙无耻，只会小偷小摸…”正在这时候，碰巧会有某个喝醉的胖女人从桌旁走过，让他看见了，他就会上把话停下来，说：“嗨，小家伙，坐下来同我们一起喝一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