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煜在此先行谢过。”韩煜听完称是，笑着追问一句。“敢问我何时能遇到等我那人？”

“萍相逢已是有缘，知不知名字又有何妨。”那人抬和煦的一笑轻描淡写的说。“既然有缘，不如我也给你测一字。”

“说话可算数，你若算错了，这镜就归我了。”

云杜若抿着嘴显然是被震惊到了，恋恋不舍地把手中铜镜放回到摊位上，韩煜收起脸上的疑惑和质疑，态度很谦逊，嘴角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微笑。

那人朗的淡淡一笑，抬手轻轻一挥指着面前的摊位。

“什么诗？”

“什么都能算？”云杜若都有些兴趣地问。

“江山看不尽，最镜中人。”

“这铜镜并不值多少钱。”韩煜有些不释手地拿着那面铜镜目不转睛地说。“我师傅说这面铜镜仿的多，因为是南唐后主李煜送给红颜知己周后娥皇的，能传至今，因为李煜赠镜时作了一首诗。”

“算对了多少钱我都给你，要是你算不对怎么办？”云杜若忽然开始较真一本正经地问。

韩煜，注意力还在那铜镜上，越看睛越亮。

“没想到鬼市遇人，韩煜有无珠不敬之还望海涵，还未请教怎么称呼？”

“你…你师傅是女的？”我一愣好奇地问。

看的那人并不想我们知他的名字，韩煜也不再追问，看了看那人旁边的柳树。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你二人站在屋檐下是一个次字，刚才你踩碎青瓦，次字下面加瓦正好是一个瓷字，看你们不像是摊贩，这里不是正街你们分明是在找寻东西，想必是买瓷。”那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再抬一下。

“你…你怎么猜到的？”云杜若吃惊地问。

云杜若之前还得意的笑瞬间凝固在脸上，韩煜也瞠目结地看着那人，我在他们后也大为震惊半天没说话来。

“你想算什么？”那人抬和颜悦地问。

“那好，你就算算我们来鬼市什么？”云杜若乖张地笑着，把镜抱在怀中，看她的样势在必得，我都有些佩服她的机智，看相算命说的都笼统，即便应验也要假以时日，云杜若一开就问今天的目的，那人即便再会说，我想他也很难猜到。

“柳字多才多情重恩，你以柳问前程，可见你是重情重义之人，柳字左木右卯，卯字加艮为卿，艮为山牢固不可摧，足见你曾是卿相权臣，你淡名疏利游戏人间淡泊洒脱之人，艮字加目为，目为闻。”那人依旧是想都没想脱而。“你以柳问前程，柳为二十八星宿之一，你权名在天，你在等一人，亦有人也在等你，待到你遇到等你那人，你便能闻其前尘后世。”

“韩煜就以柳字请教，问前程。”

“买瓷。”那人想都没想脱而。

“这铜镜满大街都是，有什么稀罕的。”云杜若拿起来看了看不屑一顾地说。

…

“这是江山图，南塘的铜镜，我师傅也有一面这样的铜镜，她说是故人送的，可惜那一面是仿制的。”

“君无戏言！”

“我若算错半句，这里的东西任你拿。”

“柳字左为木，你依木而立，良禽择木而栖，何时故人重逢…”那人淡淡一笑意味长地说。

韩煜探过看了一后，从云杜若手中接过去反复看了很久。

“我师傅她一直想找到真正的那面，没想到居然让我在这里遇到。”

那人浅然一笑，连都没有抬，张只说了四个字。

！

“你说面铜镜是真的？”云杜若问完后又无所谓地说。“真假有什么重要的，不就一面铜镜吗，能有多大来历。”

我站在韩煜和云杜若的后，那人这四个字说的那刻，我竟然看的有些痴迷，但凡这话从任何人中说来，多少有些托大和骄纵的意思，但那人说的轻松却显得如此自然，好像从他中说来的话不容许任何人改变，也不允许任何人违背。

摊位之所以在我中净，那是因为那人面前的摊位上只有一把很古朴的铜镜，我站在后看了半天，普普通通，镜后是一幅山画，倒也算是典雅端重。

我看云杜若的目光就知她瞬间喜上这面铜镜，她一把从韩煜手中夺了过来，笑嘻嘻问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