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段红没有说话，表情有些奇怪，放下手中的杯问。

段红说到这里，我眉微微一皱，突然记起那晚我在解剖室看视频的时候，在屏幕的反光中也看到后站着一个女人，而我的背后躺着的正好也是还没拼凑完成的女尸。

段红和其他学生赶过去的时候，萧博文完全不像她们所熟知的那个人，像是在躲避什么惊慌失措的从解剖室里逃来，然后让段红打开办公室所有的灯，萧博文一个人瑟瑟发抖地躲在办公室里，不让任何人去，段红等了很久一直不放心，想去看看萧博文到底是怎么了。

萧博文并没有听从段红的关心和建议，他持自己没有问题，就在第二天晚上萧博文还想回到解剖室，过路的时候发生车祸，汽车从萧博文腰碾压过去，当场死亡。

然后就发现萧博文的神状态完全崩溃，拉着她的手一直重复着他曾经告诉过段红的故事，任凭段红怎么劝也无济于事，好不容易带着萧博文离开解剖室，在回去了路上，萧博文突然告诉段红，表情极其的认真。

“老师，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我看段红还有话没说完，她一直言又止，似乎在考虑该不该说。

这就是萧博文的回答，这让当时在场的段红听得瞠目结，以萧博文的权威和素养，这话绝对不会从他中说来，但当时的萧博文是真的害怕，以至于段红都有些不知所措。

“拍摄的人看了照片知事关重大，送到警察局，刚好我也在理萧博文遗的事，看过那张照片。”段红忧心忡忡地回答。“照片拍摄到萧博文冲路的瞬间，而在他后有一双手！小孩的手！照片里能清楚的看见小孩手臂上的殷红的血迹，手是从人群中伸来的，看不见小孩的人，可是现场目击者都回忆，当时边并没有单独的小孩。”

段红特意回到解剖室，慕寒止和慕晓轩的尸原封不动地躺在解剖台上，看尸的完整度，萧博文甚至都还没有开始解剖。

我心里暗暗好奇，居然在两个案中都有他的影。

段红看他的样都有些害怕，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段红去的时候，萧博文面苍白，手一直在抖，神情慌张和害怕，双失神透着惧怕，段红给他倒杯，萧博文也杯弓蛇影地掉落在地上。

萧博文说他看见解剖台上的慕寒止和慕晓轩又坐起来。

法医里除了活人和死人，还有…

萧博文的份是不应该说如此荒谬的话，以至于当时在场的学生都很震惊，第二天几乎全校都知这件事，解剖室闹鬼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而萧博文的名声也毁于一旦，一个颠覆自己工作信仰的法医，在萧博文的中无疑是失败的。

姜山？！

“过路怎么会发生车祸？”云杜若职业地疑问，她的疑惑我也有，法医工作都是就班，萧博文既然是严谨的人，绝对不会是急躁抢着过路的人。

我下意识蠕动着结，我一直宽自己这是我的幻觉，可现在我隐约有些不太确定。

“也许是萧博文当时神状态真的紊。”云杜若叹了气低声说。

“老师，是不是还有其他事？”

“是不是拍到了什么？”我急切的问。

段红本以为是萧博文压力太大，让他休息一段时间，慕寒止母尸的验尸工作由她负责完成，萧博文似乎是想证明自己看到的，第三天晚，也就是九月十八日，再次返回解剖室，段红在得知后担心萧博文有事，连忙赶过去。

段红就是在那个时候意识到萧博文恐怕不是简单的压力过大，他的神完全失常，送他回家后建议休息调理，段红临走的时候，萧博文还死死拉着她的手。

“那天刚好有路人拍摄夜景，在萧博文死亡的第三天，拍摄的人在冲洗照片中无意发现拍摄到萧博文死亡的瞬间。”段红的声音变得低沉。

而且…

他还看见浑血模糊四分五裂慕寒止坐在解剖台上，面目全非的慕晓轩就站在她边，慕寒止那双骨折变形的手血淋淋梳理着被血凝固在一起的长发，中唱着她成名的《鸳鸯冢》！

段红没有再说下去，后面的话对于一个从事多年法医教学工作的教授，她是无法接受和认可还有后面的话。

“我也提过这个疑，但勘察现场的警察，哦…你们应该认识，就是你们现在的局长，姜山。”段红声音平缓地对我们说。“当时的目击者很多，都异同声说在红灯的时候，萧博文像是中了邪，不顾一切的迎着一辆开来的货车冲了去。”

！

解剖台上的尸坐起来了！

但我发现段红目光中有迟疑和迷茫，她选择了不相信，可事实上她的信仰又何尝没有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