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每天这小孩醒来的时间和来回路线是固定的，那就是说你们每一次路过缘堂的时间大约都是凌晨3左右。”我有些急切地继续问。“麻烦你好好想想，那晚你们在缘堂有没有看到或者听到特别的事？”

“这孩既然梦游，没带他去治疗过吗？”我关切地问。

“去过，这孩每晚走的路线都是一样的，都会经过缘堂。”慕寒止很肯定地回答。

我一气，茫然的看着慕寒止半天没有说话，我是法医没有盘查的技巧，相信云杜若如果在这里或许会问得更详细，但是慕寒止所说的在张松林案件的卷宗里有多人提及。

“他都说了些什么？”我焦急地问。

“这孩想象来的，应该是没有人陪他玩，时间长了就幻想人来。”慕寒止神情有些黯然地解释。“那天回来后，这孩就把其中两个碗扔掉，只留下这五个。”

目光从未从孩童上移开，看得她在这孩上倾注了很多情。

“缘堂。”

“他…他从什么地方带朋友回来？”我眉一皱诧异的问。

“你刚才说，他每晚梦游你都会跟着他，那你记不记得今年五月十一日晚上，你们有没有路过缘堂？”我看着慕寒止认真地问。

我长时间沉默地看着慕寒止，然后慢慢把目光移到小孩上，最后定格在他面前的五个空碗上，那一刻我不由自主的想起在缘堂后院台挖的那七个装尸油的瓶，其中两个是空着的，剩下的刚好是五个。

之前我一直认为这些不足为信，可慕寒止不像是搬是非的好事者，一个心全系在孩上的女人，不会在乎听途说虚乌有的事，很明显慕寒止告诉我的都是她亲看见的。

！

我在心里回味着慕寒止刚才的话，不由自主把这些数字对比在一起，慢慢看向拐角的小孩和他面前的空碗，有一莫名的惊悚，很懊悔怎么没把韩煜给带上。

这里本来有七个碗，五月十一号那晚后扔掉两个，剩下五个。

“你问我五月十一号的事，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就是那天，这里的七个碗变成了五个。”慕寒止说到这里看向我，神总让我觉得有一溢于言表的冰冷。“这孩那天回来后，一直在蹲在这里自言自语。”

“其他的…”慕寒止想了想后很平静的对我说。“我还记起一件事。”

“因为孩梦游不能被惊吓，所以我记得很清楚，那晚经过缘堂的时候，我听见缘堂门两边的石狮在低沉地吼叫，当我走近后，那声音又消失了。”慕寒止很平淡地对我说，样很镇静。“然后我看见…缘堂大门的门环两只睛在发光，不过也是在我过去的时候消失了。”

我轻轻搓着脸颊，本以为能从这母上得到什么线索，可和慕寒止谈完后，我发现自己越来越迷糊，本来就是一桩离奇的自杀案，现在牵扯来的事情越发怪异和难以捉摸。

“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其他的发现？”我努力让我自己不要胡思想。

“这孩的梦游症有一段时间了，或许是因为有病的原因，没有小孩愿意和他玩耍，慢慢的他会在每晚准时醒来，然后自言自语说着去等朋友。”慕寒止的回答让本来正常的气氛又慢慢变得有些怪异。

“七个？”我疑惑地看着她急切地问下去。

“东东和明明是谁？”我有些诧异地问。

“然后就带到这里，他会一直玩到天快亮的时候。”

“东东和明明都不见了，只剩下你们五个。”慕寒止回答。

“什么事？”

慕寒止给我指的地方，就是小孩现在蹲着的地方，我看见他面前放着五个塑料碗。

“等朋友？等朋友什么？”我好奇的问。

“治疗过，没什么效果，一到时间他就会醒，然后去找朋友玩，附近的邻居都不愿意让孩和他玩，只有我晚上陪着他。”慕寒止淡淡地回答。

“带回来陪他玩。”慕寒止说到这里目光又回到小孩上。

听到这里我一气，默不作声地看着慕寒止，她很冷静的说下去。

我偏去看看小孩，突然想起小时候一些事，我和他一样，从小就是被人排斥的，或许我能会他的受，叹了气都是可怜的人。

“这里原本是有七个碗的。”慕寒止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