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鬼是邪术南洋居多，这个我还真不了解，不过养尸是家之术，自北宋起就有，葬经等多家典籍里都有记录。”韩煜一本正经很确定地回答。

“既然早晚都有报应，那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还养这些污七糟八的东西什么？”我不以为然地问。

“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云杜若明显不明白韩煜话中的意思。“后院是铺路的土，台里是养树的土，两当然不一样。”

“我之前怎么没留意这个地方。”韩煜在我后意味长地说。“一直留意缘堂里面的地方，那晚来的时候也是天黑，今天才看清楚，这后院居然的是槐树。”

我继续丢着石块，没有回答，如果韩煜说的是真的，我想，大多数人都会愿意吧，贪婪本来就是人的本，何况不劳而获的贪婪。

“泥土不一样。”韩煜走到我坐的台前，从里面抓起一小撮泥土搓。“后院的土松呈淡黄，而这台中的是黑。”

“槐树没有问题，不过这台下面怕是有问题！”

无所事事地随手拿起后台里的石块，搓净上面的泥土后扔在地上，然后再重复这个动作。

！

“我仔细观察了整个缘堂，尸油是至之，必须放在重之地，终日不得见光，否则会功亏一篑，但是缘堂真没有重的地方。”韩煜也很认真地看着云杜若回答。“二楼算是，但仔细找过，就那么大的地方，真放在二楼你们警察前前后后搜查那么多次，恐怕早就找来了。”

云杜若招呼刑警队的同事收队，韩煜刚转忽然停在原地，慢慢蹲下去，从后院的地上拾起一小撮泥土在手中搓，然后再快步走到我刚才扔掉纸巾的地方，拿起来和手中的泥土对比半天。

“家宅槐树是宅大忌，槐树下鬼相逢。”韩煜嘴角慢慢翘起极其自信地说。“而这台里的泥土，里面有石灰，一般只有坟墓的夯土中才掺加石灰，作用是防腐，至于泥土颜，因为存放尸油的地方，气汇聚渗透泥土，所以是黑。”

“什么叫我听途说，你没见过风，不能说没有风吧，何况你不知的事还有很多，总不能全否定了，养尸和养鬼虽然方法不一样，但作用大同小异，都是受施法者的驱使去达到目的，只不过养鬼是邪法，多用于偏门，比如吃、喝、嫖、赌、诈五鬼行业的人，养鬼可增加运气，可使赌徒发财，可使穷人暴富，但最终没有好结果，都会自其果。”

“你的脸怎么这么脏？”云杜若抬看我的时候问，随即递过来一张纸巾。

“这么说你也是听途说的。”我把石扔在他脚边没多少神地说。“你说正常人养尸养鬼嘛，这不是找嘛，想起来也瘆的慌。”

我才反应过来刚才我搓石，手里沾染满了泥土，我拿纸巾把脸拭净，要扔的时候无意中瞟了一，自言自语。

“哎…我也分不清你说的这些，一会养鬼，一会养尸，我发现自己是真疯了，居然会相信你说这些。”我搓着手中的石块，抱怨地看着他。“你到底有没有见过养尸的？”

“这上面的土啊，怎么这么黑？”

“说有用的，就照你所说的，尸油很重要一定会在缘堂，那你认为会在什么地方？”云杜若打断我和韩煜的抬杠，认真地问。

“石灰？！”

“怎么了？”

“这槐树有问题？”我转看韩煜，好奇地问。

“我怎么可能见过，何况我好好的养尸什么？”韩煜白了我一，没好气地回答我。

韩煜说完后拍拍手中的泥土，看看我和云杜若沉稳地说。

“煜，你说那些到底靠不靠谱啊？真有什么养鬼养尸的人？”我开始将信将疑地看他。

“这台是用来养树的，石灰质的土是碱土也很正常，至于黑…”云杜若常识解释韩煜的疑惑，发现也无法说得明白。

韩煜抬起，看向我后，我回过去，后是一颗茂密的槐树，上面挂满了许愿牌。

“人一生，一命，二运，三风，四积德，五读书，你命不好，运气差，风不懂，祖宗没留什么德，读书不好，人到而立之年仍旧一事无成，你是否愿意用将来的不得好死，换前的十年的辉煌吗？”韩煜郑重其事地反问。

我用手搓着脸颊，好让自己清醒，不韩煜说的是不是真的，看来忙碌一晚又是一无所获。

韩煜没有回答，把从台拾起的泥土放在中，用尖添了一下，眉一皱自言自语。

云杜若见韩煜表情严肃，也停止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