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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2/3)

由于尔克恰到好地在最隐蔽的地方摘录了那段文字,我当时差潜移默化地变得虔诚起来。假如真能那样,我现在就不必快快不乐地去科尔平之家参加一项报酬不的救济工作,不会希冀着在拿撒勒①发现早期共产主义,在乌克兰的集农庄发现晚期基督教;我将彻底摆脱与阿尔班神甫的彻夜长谈,再也不去研究祈祷在多大程度上能够弥补亵读神灵的行为;我会信教,笃信任何一学说,例如,人的的复活。但是,当我被派到分队伙房劈柴时,我却用斧尔克喜的那首赞诗从松木板上砍了下来。你的名字也随之烟消云散——

①拿撒勒,以列北历史名城,为耶稣童年时期的活动地,也是他第一次行神迹(在迦拿变为酒)的发地

古老的童话传说带有一些无法消除的痕迹,有一骇人的、德的、超自然的力量。因此,糙糙的、新鲜木质纤维的地方要比先前抠来的文字更富于表现力。你的标志一定也随着砍下来的木屑增加了无数倍,在这支分队,在伙房、盥洗室和更衣室传着各式各样的故事。到了星期日,当大家无聊到开始数苍蝇时,故事讲得尤为起劲。这些故事讲的都是一个名叫尔克的义务劳动军战士,他想必是偷了什么要的东西,于是在一年前来到北图赫尔分队服役。主要情节总是那么一,但细枝末节却不断翻新。炊事长、服装理员和两名卡车司机是这里的元老,多次调动都没到他们上。关于尔克,他们讲得大同小异:“他刚到那会儿是那么一副模样,发一直长到这儿。理发员只好先给他剪。可是仍然无济于事:一对招风耳就像两个大漏勺,还有他那个结,嗬,真够可以的!另外,他还有一个——那可是他上最够味儿的玩艺儿。当时,我这个当服装理员的奉命把这伙姗姗来迟的新兵送到图赫尔灭虱站①。当他们全站到莲蓬下面时,我无意中望了一,先没看真切,再定睛一看,不禁对自己暗暗说,你可千万不要妒忌啊。悄悄告诉你们吧,他的小尾就像一,要是来了劲儿可不是好对付的。至少他把分队长的老婆,也就是那个四十岁劲十足的女人从前到后地折腾了一通。这件事全都是因为分队长这蠢驴——他后来被派到法国去了,是个的家伙——让尔克到他家去盖兔笼引起的,就是青年义务劳动军‘元首住宅区’②从左边数第二栋房。听说,尔克起初说什么也不肯,但他没有鲁无礼,而是既平静又客观地援引了工作守则的有关规定。尽如此,他还是被分队长亲自…他吓得,然后不得不去茅房了两天:分离蜂③。大伙儿都不让他盥洗间,我就用浇的长橡站得远远地对着他。最后他终于了让步,带着工和几块木板上那儿去了。他可决不是冲着小白兔去的!那老娘儿们这一下当然上了瘾,连着一个星期让尔克在她的园里活。尔克一到早晨就哆哆嗦嗦地前去领命,直到晚上名才回来。那个免笼搭了又拆,拆了又搭,分队长大概有些犯疑。我也不知那老娘儿们又一次仰面朝天时——或在地板上,或在餐桌上,就像爸爸和妈妈在家里的弹簧床上那样——是否让丈夫给逮住过。反正当他看到尔克那杆大枪时,顿时惊讶得目瞪呆了。他在分队里从未动过肝火,这是他的本事。后来,他经常把尔克支使到奥利瓦区和奥克斯霍夫特④去领件,好让这远离这支分队。因为那个老娘儿们可惦记着尔克呢,绝不能让他们俩再玩那把戏。直到今天,从分队文书室还传他们俩互

世纪之间。因受刻写技术限制,字母没有曲线笔画,全呈直线或拐角,与楔形文字颇为相似。

我十分清楚,尔克并不想开玩笑,他也不会开玩笑,尽他曾经试过几次。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使人到庄严肃穆,意味长,好似要为后人留下一座纪念碑。例如,他在奥舍和雷兹之间的青年义务劳动军北图赫尔分队的茅房里的松木板上抠了一行楔形文字。茅房的木隔板上从上到下刻写和涂抹了许多稽有趣、污七八糟的词秽语,使这里的气氛大为活跃。然而,无论是酒足饭饱之后的格言警句,还是香诗艳词和俗变形的解剖图,统统敌不过尔克的文字。

③雅各波内-达-托迪(1230~1306),意大利诗人,一般认为赞诗《母亲两噙泪》自他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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