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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2/4)

然而,这个下午却全让尔克给搅和了。破冰船多次往返于通往港的航,所以在沉船的前面堆积了许多冰块,重重叠叠,犬牙错,形成了一布满裂的冰墙,甚至把舰桥都遮住了一分。风儿来,冰墙呼呼作响。席林和我爬上约莫一人的冰墙,首先看见了尔克。我们把姑娘也拉上了冰墙。舰桥、罗经室和舰桥后面的通风以及其他在冰上的东西形成了一块涂了一层蓝白釉彩的糖果,一冻僵了的太正在徒劳地添着它。没有一只海鸥。它们恐怕都在远的海面上,围绕着停泊场被冰封住的货上的垃圾盘旋。

姑娘们没有完全听明白。她们提了一些极其愚蠢的问题,还用“您”来称呼尔克。他一刻不停地砍着,只是当我们在冰上过分夸张地大声赞扬他的潜事迹时,他才摇摇着耳的脑袋。他没有忘记用那只设握斧的手摸摸他的围巾和别针。我们说得燥,浑也都冻僵了。每砍二十下,他就休息一下,趁这功夫说上几句谦虚的话,介绍一客观情况,连腰都顾不上完全伸直。他肯定而又尴尬地调了几次较小的潜试验,但却避而不提那些危险的远征;他谈得较多的是他的工作,而不是他在这艘沉没的扫雷艇装满海的船舱里行的冒险。那越来越冰层。我的表妹们并没有让尔克迷住,因为他的词句始终那么平淡无味,一幽默也没有。这两个小妞大概从未同这样一个像祖父一样着黑的人打过。席林和我仍然无所事事,着清鼻涕,狼狈地站在旁边,他简直把我们当成了两个冻得浑哆嗦的见习手,以至于姑娘们也对我和席林另相待了。甚至在回去

①格洛克(1880~1959),原名阿德里安-韦塔赫,瑞士著名丑角演员。

在这个寒冷而燥的冬天,我和从柏林来此度圣诞节假期的两个表妹曾经行了一次远足。为了凑成对儿,叫上了席林。我们越过结冰的海面,去那艘被冰封住了的扫雷艇。我们稍微,想让这两个滴滴的柏林姑娘开开界,瞧一瞧我们的沉船。她们俩长得都漂亮,有着金黄的鬈发。我们还希望,能在沉船上同这两个在有轨电车里和沙滩上装作羞答答的小妞,什么就连我们自己也不清楚的好事。

尔克自然已将外的领翻了起来,挨着下额儿裹着围巾,前面别着那枚别针,上什么都没,仍然留着中分尔克那两只招风耳倒是上了那运垃圾和啤酒的工人常的、黑的圆形耳,固定耳的是一个铁弓架,它像横梁似的正好与发的中叉。

有些瘪的下额儿围着一条灰的羊围巾,上面别着一枚很大的、老远就看得见的别针,以防它落下来。每走二十步,他总要从外袋里伸右手,检查一下脖前面的围巾了没有。我曾经见过一些丑角演员着这么大的别针表演,如喜剧小丑格洛克①、电影里的卓别林。尔克也在练习。男人,女人,休假的军人,孩,零星地或成群地从雪地里朝他走来。所有的人,包括尔克,都从嘴里呼的雾气。雾气又顺着肩膀飘到后。所有迎面而来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了那枚稽的、非常稽的、非常非常稽的别针——尔克心里大概会这么想——

他正在沉船前舱上的冰面上忙碌着,没有发现我们。想必他已经得浑了吧。他试图用一把灵巧轻便的斧凿穿那里的冰层,前舱那个开着的舱大概就在那层冰的下面。他迅速而捷地挥动斧,砍了一环形的、约有下大小的裂。席林和我从冰墙上下去,又把姑娘们接了下来,将她们一一介绍给尔克。他肯定没有脱下手,只是把斧换到左手,伸乎乎的右手和每个人握了握。我们把手刚缩回来,他的右手立刻又握住斧,朝着裂砍了起来。两个姑娘嘴略微张着站在旁边。细小的牙齿冻得冰凉。呼的气在巾上结成了一层白霜。她们睁大发亮的盯着铁斧和冰面撞击的地方。席林和我无所事事地站在一旁,开始谈起他潜的事迹和夏天发生的事情,尽我们俩都对尔克大为恼火。“告诉你们吧,他曾经捞上来不少小牌,还有灭火、罐什么的,用开罐打开,罐里面净是人;他还搞上来一台留声机,你们猜猜,从里面爬什么东西来了?有一次,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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