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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2/4)

喝彩让他到心情舒畅,可以平缓他的结的动;喝彩又会使他难堪,给结的动以新的动力。他多半拒绝会给他带来新的喝彩的东西。他绝不是大王。你从来没说过:“你学学看。”或者:“今后一定会有人学我的样。”或者:“你们中间谁也不可能像我前天那样,接连潜下去四次,从沉船中一直潜到厨房,上来一听品罐。那肯定是法国货,因为里面装的是烤蛙,味像小。可你们竟然害怕,甚至在我吃了半听之后还是不愿尝一儿。我接着上来第二听,还找到了一把开罐,可借,这一听已经变质了:咸①。”——

里外外上了一层油,转盘上新蒙了一层毡垫。尔克当着我的面上满发条,让没放唱片的绿转盘空转。他双手叉抱在前,边是那只站在白桦树枝上的雪枭。他的老鼠一动也不动。我背靠着那幅西斯廷圣母油画,要么盯着悠悠空转的转盘,要么从阁楼窗去,越过一片红的瓦,注视着基督教堂那座葱形钟塔正面和东面的大钟。直到大钟敲响六,从扫雷艇上来的这架留声机才停止了单调乏味的嗡嗡声。尔克多次给音匣上满发条,也要求我兴趣不减地参与他的这新的仪式:倾听各不同的、渐次变化的声音,注视每一次庄严肃穆的空转。那时,尔克还没有一张唱片。

不,尔克从未讲过这样的话。他的事总是不同寻常。比如,他从沉船的厨房里到许多品罐,从冲压上去的商标来看,都是英国货或法国货。他在下还找到一把勉尚能使用的开罐。他在我们的前一声不吭地打开罐,然后狼吞虎咽地吃起那些据说是烤蛙的东西。咀嚼吞咽的时候,他的结向上一蹿一蹿的——我忘了说一句,尔克天生就很贪吃,尽如此他还是骨瘦如柴。他吃下去一半之后,不不慢地把罐递过来让我们尝尝。我们谢绝了,因为

①位于但泽市区与近郊朗富尔区之间的公园。

他不是一个想地的人,读书不算十分卖力,允许别人抄自己的作业,从不打小报告,除了在课上,没有显过度的野心,而且公开鄙视和年级学生常常搞的那恶作剧。有一次,霍滕-索恩塔克在施特芬斯公园①的长凳旁边拾到了一个避。他用一树枝挑着带了教室,然后把它翻过来在教室大门的把手上面。他想捉一下参议教师特劳伊格,这个近视厉害的教书匠本来早就应该退休了。有人在走廊里喊了一声:“他来了!”这时,尔克从凳上站了起来,不慌不忙地走过去,用一张包黄油面包的纸把避从门把手上取了下来——

书架上摆着许多书,长长的搁板已被压弯。他读的书很多,其中包括宗教方面的书籍。窗台上放着几盆仙人掌。除了“沃尔夫”级鱼雷艇和“蟋蟀”号通信舰的模型之外,还必须提及一只玻璃杯。它放在五斗橱上的洗手盆旁边,杯里总是浑浊不清,下面沉积了一层糖,大约有拇指那么厚。据说,这能够使尔克天生长得稀疏的、而且趴在上的发变得起来。每天早晨,尔克总要小心翼翼地搅动杯里的,让糖溶成状的,却又不破坏前一天的沉淀。有一次,他让我也试一试这。我用梳把糖梳到发里面。使用了这定型溶之后,发果然变得服服帖帖、溜光溜光,并且一直保持到了晚上。我的,两只手由于在发上捋了几下给得像尔克那双手一样黏糊糊的。也许,这都是我事后的凭空想像,其实我的手一儿也不黏糊。

①原文为英文。

无人表示异议。他再一次向我们显示了他的本领。我现在可以说:他不是一个想地的人,学习劲平平,让大家抄他的作业,除了在课上之外,毫无野心,也不参与平常的恶作剧。所以,他又是另外一个完全与众不同的尔克。他既以讲究的方式又以拘束的方式博得了人们的赞赏。他竟然愿意以后到戏团去,没准还会登台表演;他取下黏糊糊的避,借此练习如何扮演小丑,获得了大伙儿低声的赞许。当他在单杠上着大回环的时候,圣母银像在健房污浊的臭气里旋转,他这时几乎真的就是一个小丑。然而,大伙儿对尔克的赞赏主要集中在暑假期间,集中在那艘沉船上,尽我们几乎不可能把他那着了似的潜想像成为彩的杂技表演。每当他一次又一次浑哆哆嗦嗦、青一块紫一块地爬上舰桥,举着捞上来的东西让我们看的时候,我们甚至连笑都没笑一下,最多半真半假地赞叹几句:“你小可真!我多么希望能有你这样的力啊。约阿希姆,你真是一条疯狗。你是如何把它下来的?”

他的母亲和姨妈住在楼下,那里共有三间屋,但只用了两间。只要他在家,他的母亲和姨妈总是静悄悄的,甚至有儿提心吊胆。她们为尔克到自豪,因为他即使不是班上最尖的学生,也是大家公认的好学生,成绩单可以为证。他比我们大一岁——这一很容易贬低他的学习成绩,当初,他的母亲和姨妈足足晚了一年才让这个据她们说自幼弱多病的男孩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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