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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个早班(2/2)

①安哈尔德,德国历史行政区,1863~1918年为公国

布劳克尔试图使与此有关的梗概的描述更为真实可信,用了各式各样的颜笔,有棕、朱砂、雪青、暗绿和普鲁士蓝——可是,这些颜从未用完无缺的笔画显示它们彩的力量,而是必须一层盖一层地证实破衣服的毫无用——那个稻草人“…用一条站着,而另一条歪着…”事后,但不是作为习作被记录下来了。除了彩笔画之外,那个原来用寥寥数笔黑笔画描上的、如今仍未退的设计草图也使人到惊异。“…用一条站着…”这个姿势通过一个稍微向前倾斜、缺了两横木的梯来暗示。“…另一条歪着…”这个姿势只能是那,那呈四十七度的角度,从梯中间往左像舞似的叉去,而这时梯则往右倾,试图作姿态。尤其是设计草图,还有后来的彩笔画,为一个舞者画了一幅肖像。这个舞者把一军装剩下的余辉贴在自己上,而这军服又是封-安哈尔德-德绍王①的步兵团里用膛枪装备的步兵在利格尼茨战役时穿的。直截了当地说,在阿姆泽尔的日记本里挤满了穿军衣的稻草人:近卫军第三营的一个士兵在抢占洛伊滕公墓;托堡的那个可怜虫站在伊岑普利茨的步兵团里;一个贝林轻骑兵在克森缴械投降;蓝、白的纳茨梅尔长枪骑兵和朔尔梅尔尤骑兵在徒步格斗;福凯男爵团队的一个轻步兵被打得鼻青脸才幸免于难。简而言之,那些七年之久以及在这以前已经在波希米亚、萨克森、西里西亚和波莫瑙之间驰骋疆场,在莫尔维茨脱险,在天主教盛行的亨纳斯多夫丢失了烟丝袋,在尔纳宣誓效忠弗里茨,在科林投降和在罗斯赫一举成名的人,在阿姆泽尔手下都变得栩栩如生。不过,他们要驱逐的并非形形的帝国军队,而是维斯瓦河三角洲的鸟儿。当赛德利茨不得不把希尔德堡豪森——“…我的苦难已经结束…”——经过魏玛、埃尔富特、萨尔费尔德,一直赶到因河边时,如果阿姆泽尔在日记本中记下的稻草人把维斯瓦河三角洲的鸟儿从埃普品没有麦芒的麦地里轰走,把它们轰到栗树林里、草地上以及桤木、白杨和海滨松树林里去,那么,利克费特、莫姆林、拜斯特尔、福尔歇尔特和卡尔威泽这些农民也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中作为直接引语时使用。只有当阿姆泽尔、他的朋友瓦尔特、克里韦或者特恩祖母用河中小岛的方言张嘴讲话时,布劳克尔才可能怀着一新鲜边听边记。可是在引用日记时,既然照他的意见,这个本的价值并不在于这位学生大胆的正字法,而在于早期为了研制稻草人作的目标明确的努力,德华的乡村学生文只不过是一罢了,所以,也就允许行半自然、半作的复述。譬如,这样写:“今天敲了一下竹杠,稻草人多得了一个古尔登,这时就用一条站着,而另一条歪着,威廉-勒德沃尔梅尔把它拿走了。再给一长枪骑兵的盔和一块衬里,这村里过去曾经是山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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