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平想起来了，类似的对话曾经有过，好像发生在他与江小璐之间，在江小璐家的浴室里，张仲平提申请要帮江小璐搓背。张仲平还记得当时江小璐回给了他一个漉漉的笑，她说的话跟曾真一模一样，也是说你烦不烦。他的回答更像是照本宣科，也是说不烦，我一都不烦。

唐雯说：“这事没有什么问题吧？”

人跟人真的是有差别的吗？

唐雯自己也笑了，说：“逗你玩的哩，你也不要太张。”

下午，曾真一直睡着。

张仲平也就一笑，说：“这下好了，你逗我玩，我逗你玩，咱们是不是真的玩一次？”

张仲平说：“怎么啦？”

唐雯说：“仲平你让我好好看看你。”

你好不好，千万不要对我说那几个字，什么叫行不行呀，搞得我好像明天第一件事就得去找老军医似的。”曾真说：“好好好，你行你行，你什么都行，行了吧？喂，你不是说你从来不下厨房的吗？”张仲平说：“我不下厨房是怕我的菜太好吃了，你会上瘾，一不小心就会让你吃得浑长膘。”曾真说：“讨厌。你就不能说好听的呀？”

唐雯说：“你最近好像特别忙，你知我们已经多久没有同过床了吗？还有就是下午这事，我怎么老觉得有奇怪？你分明是回来跟我请假的，却先给了我二十万，好像在向我行贿似的。还有，我也就随便地提了一下胡总，你又跟我解释了一大通，仲平，你心里没什么鬼吧？”

唐雯说：“我知你很顾家。仲平，我和小雨可都靠你了，我们娘俩可是离不了你的。”

张仲平在银行里提了二十万元现金。

唐雯说：“我哪里去什么事实？请人去盯你的梢呀？”

曾真说：“仲平你把厨房的门开着，我指挥你作。”张仲平说：“好呀，你动我动手，你负责喊我负责。可是，你不累吗？”曾真说：“我主要是想看着你。”张仲平说：“都拨得净净了，我还能犯什么错误？”曾真说：“讨厌，你不说痞话我就不把你当老公了？”张仲平说：“好好好，我就光听你指挥了，行了吧？你要我上我就上，你要我下我就下，你要我往左我就往左，你要我往右我就往右，你要我重我就重，你要我轻我就轻。喂，不对呀，要这样我不成机人成傻B了吗？”曾真说：“你烦不烦？”张仲平说：“不烦，我一都不烦。”

张仲平把钱拎回河西家里的时候，唐雯正好也在，在书房里复习。

唐雯说：“算了算了，你忙去吧，搞得像我要你施舍似的。”

张仲平说：“可别可别，你吓我一冷汗。”

张仲平说：“怀疑没有关系，关键是要用事实说话。”

张仲平说：“有什么问题？”

张仲平望着唐雯的睛，说：“那就算我求你好不好？”唐雯的睛很漂亮，黑黑的，亮亮的，也很清澈，女儿小雨的睛长得就像唐雯。

人跟人真的是不一样的吗？

张仲平叹了一气，说：“没有办法呀，人家是买家嘛。现在就一个买家，不求着怎么行？不过，也还说不定呢，主要是看胡总那边怎么定，到底是他过来，还是我过去。噢，上次他不是也到这边来了吗？我还邀请你一起去吃饭，是你自己不去的，你忘记了？你不知，有些事很重要又很，不好在电话里谈。”

张仲平轻手轻脚地从曾真边爬起来，又蹑手蹑脚地穿好衣服了门。他没有带手机，特意把机关了留在曾真的枕旁边。

唐雯说：“你就别再缠了，再缠，我可真的要怀疑你了。”

张仲平说：“给你的，把钱存到你卡上去吧。”唐雯拍拍张仲平的，说：“不错，仲平同志是个好同志，还知国税。是不是胜利大厦拍完了？”张仲平说：“是呀，这不？”唐雯说：“佣金算起来不是应该有六七十万吗？”张仲平笑了一下，说：“刚才还在表扬我，一转背又嫌少呀？”唐雯说：“没有，随便问一下。怎么，随便问一下都不行呀？”张仲平说：“行，怎么不行？不随便问都可以，谁叫你是我老婆呢？只是，你可以随便问，我却不能随便说，原来我也是跟你打过招呼的，理就不再说了，希望你能理解。我这也是为你好，为了这个家好，懂吗？”唐雯说：“懂。我只是怕你变坏。不是有一句话吗，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张仲平，说：“要变坏早就变坏了，我又不是才有钱的。”唐雯说：“说得倒也是。要是钱多了就会让男人变坏，那所有老婆的人，不都要阻止老公赚钱了吗？”张仲平说：“是呀，没有这么傻的女人吧？噢，还有一件事，我今天下午可能还得去一趟擎天。”唐雯说：“前不久不是已经去过一趟了吗？”张仲平说：“是的。香河法人拍卖的事很快也要了，有些事要跟那边的胡总商量一下。”唐雯说：“怎么每次都是你往他那儿跑？”

张仲平说：“去不去还

张仲平说：“你看你看，倒成了我的不是了。我拿钱回来，不就想让你兴一下吗？不就想让你与我分享胜利的果实吗？我看你是临近考试，神太张了吧？”

张仲平说：“嗯。”唐雯说：“如果要去擎天，就别开车了，坐飞机去吧，开车倒是方便，可是路这么远，怕不安全，也省得我替你担心。”

本来，一次提这么多现金是很困难的。3D公司楼下有两家银行，财务熊长跟招商银行的一个什么的主任关系很熟，熊长与她有个协议，就是必须为3D公司提现提供方便。

张仲平想不到怎么会有这偶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或者换一说法——你烦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