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再次叹了一气，她并不回答柳絮的问题，而是继续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说：“可是，送他去，要钱呀。老郭这几年，也就拿个死工资，我呢？那个书画店，你也看到了，小本生意，不好呀，所以…”

“真的，要学会放松自己，像我，心宽胖，我就觉得没什么不好。不想减，活得自在。”辛语气一转，继续说：“老郭给了我一个任务，就是陪你拉拉家常。”

柳絮郭敦淳告诉的地址，直接去了他老婆开在香河古玩一条街上的书画店。

柳絮隐隐地猜到了什么。

“咱们俩妹一起去吧，我请客。现在，这鱼浴在土耳其、日本很行的。你是不是一个草丰的女人？那些三四寸的小人鱼在里面钻来钻去，真的别有一番风味哟，保证让你翻了。”辛一边说一边起朝柳絮胳膊上拍了几拍。

这事，郭敦淳跟她提过，她自己也有条件地表过态。辛这么大的工夫营造好了气氛，她们之间要谈的事也许就要开始了。柳絮不声，她想看看辛怎么开。

柳絮赶说：“郭总不是想把他送到国外去吗？联系得怎么样了？”

辛在柳絮饮茶的时候，睛一直没有离开柳絮的脸，她边笑边摇，说：“妹呀，我还真没见过长得像你这么好看的，跟工笔画里的仕女似的，可你脸不好呀，熬夜了。你的事老郭跟我说过，别往心里去。人活一世，草木一，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尤其咱们女人，本来好时光就没几年，心放宽些，自己，自己快乐比什么都重要。”

一见面，还真的很愉快。柳絮一书画店就被认来了，被郭敦淳的老婆拉着了阁楼，她一边乐呵呵地让柳絮叫她辛，一边手脚麻利地替她冲泡功夫茶。

柳絮话：“大概还需要多少钱？”

辛说，真得谢你，给我们找了个好保姆，老太太的事总算是安生了。柳絮只好谦虚地表示这不算什么，人讲究的就是缘分，老太太跟保姆得好，也是缘分。辛说，谁说不是呢？我一见你的面，就喜你。老话讲，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们现在这样脱得光溜溜的在一个池里泡着，不知前世要修多少年？柳絮回应一笑，说总得好几十年吧。辛说，你这家伙，面容好，材也好，老天爷对你太好了。

“中国官场的事很难说，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不过，他的事我倒不担心，能扶正，是好事，不能扶正，也不是坏事。我看得开。前面有个人，天塌下来，个先着。那个位置，风险系数太大。哎，让我心的是孩。”辛说到这儿，停住了，似乎无意地望了柳絮一。

柳絮礼貌地笑笑，她不知郭敦淳都跟辛说了她一些什么。

辛很情，随时不忘用欣赏的光看她，用溢之词夸她，这让柳絮心里很是熨帖。

终于，辛从见面开始到现在，第一次叹了一气。

辛望着

辛是那一下就能让人轻松愉快的人，她长得圆圆的，圆圆的，圆圆的脸，圆圆的，圆圆的手。她穿着一咖啡的真丝唐装，显得十分得而沉稳，着一副金边镜，这让她看起来又文气又富贵，如果她把镜取下来，样简直就是一尊女版的弥勒佛。

“网络游戏这么害人？”柳絮问。

柳絮，字斟句酌地说：“其实，我和郭总初步谈起过这件事，辛，既然你看得起我，把我当亲妹妹一样信任，我想，这钱我可以先垫着，算借。”

辛说：“这些年，老郭一直被伍扬压着，这次总公司来人，好像主要是考察他扶正的事，不怎么样，总算是看到一希望了。”

柳絮说：“郭总明能，人缘又好，应该没什么问题。”

在稍微犹豫了一下后，愉快的样答应了。

辛问她知不知樱之谷温泉休闲中心。柳絮说知。辛说，那你洗过那里的亲亲鱼浴吗？柳絮笑着摇了摇。上次跟贺桐、邱雨辰还有鲍律师到樱之谷温泉休闲中心玩过，当时那里试营业，去洗鱼浴的只有鲍律师一个人。

“五十多万吧。”

在温泉池里泡着以后，两个人继续聊家常，确切地说，主要是辛说，柳絮时不时地随声应和。

“在国内有问题，换个地方病自然就好了？我看也是死当作活医。哎，家里有个这样的宝贝，你没法想像我们过的是什么日。你别看我整天乐呵呵的，只要一想到他的事，就烦，就有一暗无天日的觉。不瞒你说，有好几次我都下了决心，要跟他开了车从香河大桥上撞下去，同归于尽，求个清静。把他送去，也就是赌一把，不见心不烦。”辛说。

对于初次见面的人来说，辛的玩笑未免太情了一儿，但柳絮还是很快乐地笑了起来，辛的盛情让她没法拒绝。

柳絮赶说谢谢，心里却直纳闷，她跟郭敦淳什么关系？他们之间好像还没有好到可以随便聊心事聊家常的程度吧？何况还是跟她刚认识的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