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还是没有和李明启说一句话，她跟他的完全靠神和肢语言行，好像她跟他分手之后就变成了哑。李明启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当着的士司机的面有什么好说的？更何况他们之间要谈的事太，小姑娘已经让他见识了她的厉害，他们之间的谈话，将充满了歧路，随时可能迷失方向，他需要仔细地听其言观其，并随机应变地采取一切可能手段，或让她乖乖就范，或与她达成某换条件。

冯老师又说：“你在报社？”

省委接待很快就到了，这里跟别的星级宾馆不同，没有门童。李明启先下车，并没有只顾自己地往里冲，而是转过来为小姑娘扶着了车门，像服侍姑似的把她迎了下来。他一边恭恭敬敬地引导着小姑娘在真沙发上坐下，一边找她要份证，他悄悄地跟她说，刚才来得太匆忙，他忘了带份证。

冯老师问：“你在哪儿呀？”

李明启觉得冯老师这段时间有疑神疑鬼，过去她几天难得给他打一次电话，现在却一天动不动就是几个电话，还一张就问他在哪儿。当然，冯老师找他每次都有事儿，不过都是一些蒜的小事，类似于存折放在什么地方了呀，业理费是她去还是他去呀，请他去帮她下手机费呀，以及是不是该请小孩的音乐老师舞蹈老师吃饭了呀之类。

李明启说：“在报社。”

但李明启的这个小谋没有得逞，小姑娘朝他扑闪着一双大睛，说昨天她被小偷偷了，钱没了，份证也没了，否则，她决不会言来找他。她也没想到要和他一起开房，她找他只是想见见面聊聊天，那边不是有间咖啡屋吗？要不然，咱们还是过去找个位置吧。

李明启刚才说自己在报社不知是没有多想，还是因为跟小姑娘在一起，心里多少有发虚，随就溜了来。但话一，就像泼去的，再也收不回来了，只好说：“是呀，正在上厕所哩。怎么，你往我办公室打过电话呀？有什么事吗？”

但李明启上自己安静了下来，因为他的手机响了——冯老师给他来了电话。

一屋，小姑娘抢在李明启前面，飞快地溜了洗手间，并从里面把门给反锁上了。李明启觉得奇怪，便在外面捶门，让她赶把门打开。她躲在里面吱吱地笑，说人有三急，明启哥哥你就先忍一忍吧。李明启不知她在里面什么，仍然嚷着要她开门，说自己也被急了，也要急着上大号，要不然会拉在上。再说了，咱俩谁跟谁？你的什么玩意儿我没见过？快开门快开门。小姑娘不为所动，不再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对话。李明启换了一方式，说小兔乖乖把门打开，小弟弟要来，真的要来。

冯老师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话，李明启喂喂了好几声，冯老师这才说：“这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你还是上完了厕所，到办公室以后再给我打过来吧。”不等李明启说话，冯老师啪的一下把电话挂了。

李明启这段时间极其规矩老实，知冯老师不可能在自己上查什么蛛丝迹来，便也就装傻，由着她的暗地里查自己。李明启希望她得自己规矩老实的结论，他是这样想的：她一旦开始彻底地信任他，他今后的自由度反而会更大。

小姑娘腾手来是为了用手机发信息，因此，收发信息的声音隔一两分钟就会响一次。李明启每次故意埋下想去看手机上的内容，小姑娘的都要往外面一斜，不让他看。

小姑娘还是趁李明启不留神把自己的右手从他的掌握中挣脱来了，为了防止这个动作太生，或者说作为一补偿，小姑娘把轻轻地朝李明启靠过去，依在了李明启的肩膀上，李明启想了一下，决定把左手从小姑娘后背抄过去，搂着了她的左边肩膀。

别人嚼。又因为这里的领导是泛指不是特指，所以也就没有跟某个的领导栽赃的嫌疑，也就用不着对自己行良心谴责。

整个过程，李明启都显得非常殷勤，好像小姑娘是一个需要他拍结的对象。

李明启想了想，还是退回到走廊上接了冯老师的电话。他怕小姑娘从卫生间来以后吱声，冯老师听到了不太好。

李明启对自己这次的应急反应很不满意。吗要说自己在报社？这不明摆着给自己找麻烦吗？报社在城东，自己这会儿在城南，就是飞也飞不回去呀。直接说在省委接待不就行了吗？难她会连课都不上，亲自跑到这里

李明启向小姑娘要份证只是为了多少清她一底细，姓甚名谁，哪里人士，芳龄几何，见小姑娘警惕很，把假话说得跟真的似的，心里那个烦啦。但他脸上却不敢表现来。他带她来这里可不只是想跟她见见面聊聊天的，也不想跟她喝什么咖啡，便赶自己拐弯，说正好还带了驾驶证，便让小姑娘在沙发上坐一会儿，跑到前台办了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