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摇摇头。
任玉巧笑了,鄙视地说:
“谅她也长不出。平展展的胸脯,就是怀不上娃娃。你看凉水井寨子上,那些奶娃崽的婆娘,哪个不生着一对饱鼓鼓的咪咪?”
安阳注视着任玉巧颤动弹跳的Rx房,似有新发现一般说:
“玉巧,你看,你这乳头下面,怎么会有一个疤?”
一片阴云掠过任玉巧黝黑的脸庞,她用手把自己左侧的Rx房托得高高的,掐起乳头瞅了一眼,叹息着说:
“不瞒你说,那是奶昌惠时,屋头穷得没粮食吃,咪咪没奶水,给饿慌了的昌惠咬的。当时都给她咬出血了,伤在我的胸口,痛在我的心头啊!”安阳一阵心酸,张开双臂,把任玉巧整个儿紧紧地抱在怀里,摇着头说:
“不要说了,玉巧,不要说了,我真不该问你,真不该…”
任玉巧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说:
“两个娃娃还小,这样的苦日子,不知哪年哪月熬到头。”
“会熬出头的。”
“说说罢了,卖光了洋芋卖茶叶,茶叶都卖脱了,又得等秋后,才能收些东西去场上卖。一年到头的,就是每一场都有东西卖,又能卖出几个钱来?”
说起过日子,任玉巧一脸的愁苦。
安阳能说啥呢?
他也一样穷。尽管他对往后的生活有着许多打算,可只是打算呀,八字还没一撇,他没资格说大话。
沉默片刻,他只得说:
“所以我想出外去打工…”
“快别说打工的话,”任玉巧厚实的巴掌一下掩住了他的嘴“你妈一死,我就晓得你早晚要出去打工的。可这些天里,只要一想到你要出门去打工,要去到那天高地远的城市,在凉水井再也不能见着你,我的心就毛了,心里乱得做啥子事都提不起劲头了。”
“咋个了?”
“打工多苦啊!你看那些电视上报的,挖煤老二压死的事情,一件跟着一件,没个完。”
“我出去不挖煤。”
“干啥都是挣的苦力钱,我不要你去。”
“那就只能一辈子穷下去。”
“我宁愿穷,宁愿和你一起在凉水井过苦日子。”任玉巧双眼噙着泪颤声说“安阳,真的,你、你快亲亲我的伤疤。”
安阳见她说话间泪水都涌了出来,赶紧把她往起一抱,一口噙住了她的Rx房,似要吞下她湿润的Rx房一般,心醉如酥地合着眼说:
“哦,玉巧,我不走,一时我还不会走…”
“那我们到林子里去吧。”
“要得。”
任玉巧的身子贴紧了安阳,两个人站在溪沟里一动不动。
任玉巧的嘴巴凑近安阳的耳朵,轻声柔语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