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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2/2)

明显的,这小说的手法是表现,而不是再现,是形而上,而不是形而下的。从结构上,我了很大胆的探索:在故事正叙中,我将情绪的特别叙述肢解下来,再用电影的特写镜,把这段情绪若倍放大、夸张,使不断向前发展的故事总给你一些惊心动魄的停顿,这些停顿使你的睛和觉受到比故事本烈许多的刺激。比如,在故事正叙中,我写到某人一个异常神,表示他看见了什么异常事,但我并不停下故事的主叙述来对他的所见所叙述,我似乎有意忽略掉主叙述中重要的一笔。而在下一个新的章节中,我把被忽略的这段酣畅淋漓地描写来,一个独立的段落。这类段落多属于情绪描写,与情节并无大多涉。这样,故事的宏观叙述中便现了一个个被墨重彩地展示的微观,每个微观表现都是一个窥,读者由此可窥故事,或者故事的剖切面。

多年后,我们听说那个指导员叔叔把牧班里的每个女孩都诱了。这是对女孩们的青蒙动残酷、恐怖,却又是惟一合理的解决。

当然,我不敢背叛写人命运的小说传统。我写的还是一群女孩,尤其是主人翁小儿,次主人翁沈红霞、柯丹、叔叔的命运。故事是从小儿这个有****、偷窃、凶杀行为的少女混班开始的。主要以小儿的观察角度来表现这个女修士般的集。这个集从人的层面看是荒诞的,从神的层面却是庄严的。小儿终于在这荒诞的庄严中涤去了自己生命中的污渍,以死达到了净化,而同样是这份荒诞的庄严扼杀了全女孩,把她们年轻的与灵魂作为牺牲,捧上了理想的祭坛。因此这份庄严而荒诞的理想便最终被认清为罪恶。

假如说以后的一切都是这个披军雨衣的女引起的,你可别信。正像有人说,草地日渐贫乏归咎母牲,它们繁衍生养没个够,活活把草地给吃穷了,你可别信。到有人讲这女的坏话,你可别信。正像她说她自己刚满十六岁,是个女,这话你千万别信。你要信了,就等于相信这枚雪白的盖骨确实空空,里面并没有满满地盛着灵魂。



儿是一个丽、邪的女,同时又是个最完整的人,她改邪归正的过程恰恰是她渐渐与她那可的人,那迷人的缺陷相脱离的过程。她圣洁了,而她却不再人。这条命运线诠释了书中许多生命的命运——要成为一匹优秀军,就得去掉;要成为一条杰的狗,就得灭除狗;要一个忠实的女修士,就得扼杀女。一切生命的“”都是理想准则的对立面。“”被消灭,生命才得以纯粹。这似乎是一个残酷而圆满的逻辑,起码在那个年代。

写此书,我似乎为了伸张“”似乎该以血滴泪滴将一个大的写在天宙上。

“女班”的事迹在一九七六年成为全国知识青年的优秀典型,报纸上大幅地登她们饱经风霜的年轻老脸,记者们她们叫“红”、“理想之”当时我到她们的存在不很真实,像是一个放在“理想”这个培养皿里的活细胞;似乎人们并不拿她们的生命当回事,她们所受的、情之苦都不在话下,只要完成一个试验。

这个试验以失败告终。“”毁掉了这个一度荣耀的集。失败告诉我们:人、雌都是不容被否定的。

以此书,我也企图在人的与动中找到一共同,那就是,是毁灭,更是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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