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重华浑颤抖：“我本以为，你至少不会…”

白元秋闻言双目泛冷，影一晃，骤然迫近对方，她本比云重华生的矮，但此刻对方长刀驻地，摇摇晃晃，竟显得比她还要矮上一。白元秋居临下：“我问什么，你才许答什么？”

云重华看着她，忽而大笑：“多年知，才落得白首相知犹剑？”

曾夫人给过顾惜朝一个级版的千里传音铃，顾惜朝又转手将其给了队长，白元秋研究之后，便日日挂在侧，直到与师尊分别时，才解下给苏折柳带走。

“臣贼，人人得而诛之。”白元秋神不动“辅座犯上作，你为弟，难可以不被牵连么？”忽然笑了起来，格外温和“不过，虽然你为臣不忠，但哥哥却是合格的很。在下一直奇怪，凭云昙的能耐竟也能活到现在，现在想想，自然是有兄长在暗中照拂了。”

都是天衣弟，他们对彼此的招式也格外熟悉，白元秋看到云重华的动作，脸忽然大变，声音竟夹杂了一丝惊慌之：

“现在证明了是我，阿念满意没有？”“石坨”开，不再是之前嘶哑难听的声音，反而如清如玉石，可惜稍显低沉了些。

“总得努力一把，才知有没有转机。”云重华笑得有些莫测，他抛掉之前的长刀，从随空间中召一柄莹如月华的长剑。

她背朝队友，顾惜朝与徐小彦都看不见她神如何，但想必不会多乐喜悦。

云重华嗤笑，仰：“若是我不呢？”

眉斜鬓，薄凤目，冷若秋，那“石坨”长刀驻地，神复杂难言的看着白元秋。

“云重华。”良久，白元秋既像在嘲讽，又像是欣“真的是你，原来你没死。”

云重华大笑，笑声凄绝如哭，他厉声：“谁说我没有死…我只是又从坟墓里爬来了。”

“难怪。”云重华沉重“你从小就心思缜密，我今日上当，也不算冤枉。”

白元秋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淡淡：“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云重华抬看着她，两人相隔不到一尺。

云重华边掠过一丝冷笑：“你想知什么？是关于君行歌，还是…”尾音拖长，一字一句的吐那个名字“苏行止？”

白元秋淡淡：“那只能说明，你我都看错了人。”轻声“你小妹妹现在我师尊那里，之前用来监视的铃铛，也在师尊手中。”

她双掌瞬间闪剑光之间，随后，仿佛晴霄霹雳，极其灼目的白光骤然闪现，徐小彦前一阵白，仿佛被重锤击中心，使他不由自主的

云重华看着她，微笑：“你怎会这等事？阿念不过是挟持云某，扰师尊心智，趁机害死他而已。”笑容陡然消失，他面无表情，圈却开始泛红“我念着昔日的情分，叫你快走，你却转脸下手暗算，当真是好朋友，好情！”

她没猜错，铃铛果然有监视的作用。

坑坑洼洼的面庞也渐渐变得平整光，凝聚一张十分清雅俊秀的容颜。

“你将小妹怎样了？”云重华眉绷。

“还能怎么样？”白元秋漫不经心的笑着，但在此刻，这等轻松自若的态度却更显得残忍“当初我苦苦哀求你不要死，结果你依然不顾而去…那面对云家剩下的两个妹妹，你觉得，在下会如何待她们？这些云昙都告诉过你没有？”

剑诀起手。

“多年至，休要我。”白元秋淡淡。

白元秋瞥了他一：“难当年是我求辅座叛的，还是我你自刎？”

白元秋竟也没有乘胜追击，反而负起双手。

“——快住手！”

——咫尺天涯。

“可惜你从小就愚蠢，举棋不定，立场不明，过了那么久，也还是一步也没有。”白元秋冷冷讥嘲“旧事不必再论，你真以为这样拖延时间，便可有所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