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茵：“你先把我放开，有话好好说。”

“是。容茵，我在向你歉。之前的事，是我错了。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我申请一个重新立功、好好表现的机会。”唐清辰说着，嘴角笑，眉间却透着忐忑“可以吗，容茵？”

容茵脸上一阵：“你什么时候也这么无赖了？”

他从前来过这里不止一次，却还是一回她的卧室。她是时时有巧思的女孩，飘窗被她巧妙利用，铺上垫，搭上小桌，两摆上了小巧的木架，用来摆放书籍茶。想来无事时，她肯定常常坐在这儿看书、品茶，记录一些有关制作甜品的灵。

“容茵，我今天来，就是想当面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大概是怕容茵先一步说拒绝的话，他第一句就说了歉的话“是我不够相信你，在酒店那次是这样，前段时间来找你，见到你和帕维尔在一起，也是这样。孔圣人说：‘不迁怒，不2过。’我一直觉着自己得好，可在你上，这些我都没到。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以后不论遇到什么，我哪怕心里有怀疑，也会最先向你求证。”

唐清辰说：“非常时期，我得上儿非常手段。”他探另一只手，在容茵的脸颊上了“我以为你离开唐氏，日过得不知多逍遥，怎么看起来还瘦了？”

容茵脸一撇，别开他的手，三步并作两步转就走。大约这一阵瘦得厉害，她动作快得如同一只猫。唐清辰只觉怀抱一松，定睛一看，人已经坐在了卧室的飘窗。

依旧壮实。这回担心也顾不上，恐惧也顾不上，心里只剩下惊慌：“怎么是你？小石呢？”

可当她抬起看向他时，她看到他脚沾着的尘土，看到他与小石撕扯时凌的衣襟，还有他望着自己的神，没有路的故作情，没有为了避重就轻假装俏，他就那样看着她。可就是这样真实诚恳地神，已经叫人知，他是真的在向她低。

唐清辰是何等心气傲的人，竟然也会主动向人歉？

她抬起看向唐清辰：“你是在跟我歉吗？”

“是我不会说话。”唐清辰难得没跟人斗嘴，主动落了下风，他追寻着容茵的目光，低声问“其实我是想说，这么久不见，你一见面就只问我这个？”

他说得这样郑重其事，这样认真，是真的将向她歉当作一件大事。

唐清辰摇了摇：“就这么说，好。”

唐清辰的目光在她泛着泪的睛和瘦削的下、肩颈连，说：“你天天都见到小石，就这么一会儿不见他，就担心了？”

容茵觉得这话听着实在轻佻，还透着那么意味不明的试探，她顿时冷了脸：“你别说，小石还是孩，而且他现在是我徒弟。”

她上的亚麻裙松松的，更显得人瘦得不盈一握。唐清辰看得心底酸，心里怕她生气、怕她嫌弃，却还是厚着脸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