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楞一听，立刻拍起手来“行，我爹该打，我娘打得对！”

小乐很纳闷，忙问：“你娘咋不好了呢？”

“前天晚上我和爹在屋里啃猪骨，娘老是不来，后来睡觉的时候爹说娘的上有东西，说娘不净，还说什么可能是偷汉的话了，俺娘一听，气得不得了，就打了爹一个耳光，打完了又打了一个。”二楞说话的气上，一听是偏向他爹啊，因为赵如意不经常回家，每次回家都带好吃的给他，还逗他玩。

小乐心满意足地笑了“好吧，我就带你去捉鱼，比他娘的逮虾可过瘾多了！” 正文 【114】 大年初一

小乐一想，犯得着跟二楞较真么，便珠一转“小康，只要你说你爹该打，你娘打得对，我就带你去河里捉鱼，可大了！”

小乐想笑，可笑不起来“小康，天这么冷虾都躲起来了，还逮个啊。”小乐掏五块钱“小康，给你钱，去商店里买糖块吃吧。”

？”

“哦。”小乐表情严肃地了。长看了，也轻轻皱起了眉“也是啊，他怎么没来，村支书也应该来的。”

小乐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范枣妮啊，想那范枣妮到时报社去上班了，而且找的对象有时市里宣传领导家的，那多气啊！想到这里，小乐就不服气，觉着范宝发也太有仗势了，可事实也的确如此，谁有了势不仗呢。

小乐看到小孩堆里有二楞，他玩得可开心呢。小乐觉着二楞可悲的，都这么大了，还傻乎乎的跟个孩似的。“小康，过来！”小乐对二楞招了招手。二楞一看是小乐“嗖嗖”地跑了过来“小乐，怎地，逮虾么？”

“小康，照我看啊，你爹该打，他胡说话，就该打！”小乐说。

其实小乐知这理儿，只不过刚才是为了掩饰想范宝发的事随说的，不过就着长的话也就说下去了“嗯，对，是得去！”小乐说完，掏一盒好烟撂到长怀里“爹啊，尝尝这烟，可贵着呢。”说完，走了家门，去大街上看看。

“啥啊爹，我可没想范宝发的事，他来不来，我不稀罕。”小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我在想今个中午去不去刘长喜家喝酒。”

“不，我觉得爹好，娘不该打他！”二楞说得很认真。

小乐想了想，觉着也不妥，给二楞钱算是哪门事呢，便收起钱随便说了句“你娘可真好啊。”

想起这些，小乐的优越就然无存了，要是范枣妮换成别人可能也就无所谓了，可偏偏是范枣妮，小乐对女人朦胧的觉就是由她培养起来了。对于范枣妮，小乐有骑不了怕被看轻的觉，他老觉得，范枣妮是看不起他的，起码不觉得他是像样的葱。再加上以前范枣妮看到了他的话儿，还笑话他那东西太丑了，还追到大门外说，连他自己都觉得在范枣妮面前抬不起来。

二楞看着钱，想伸手拿，可没有“不要，娘说了，不能要人家钱。”

走到村，一群小孩在放鞭炮，啥都想着用，看到一坨屎，会把爆竹去，了火就跑，几秒钟的功夫，那一大坨屎就被炸成星星的粪粒，四散开去，要是有大人碰巧了经过，还会被一屎，不过每遇到这情况大人也不生气，都是有说法的，这预示着新的一年里要碰到大财运。

“那得去啊，人家怎么说也是新上任的村长了，不去不是不给面了嘛。”长上说。

“打你爹？”小乐真是糊涂了，好好的怎么打起来了，而且柳淑英也不是那泼辣的女人，咋就动手打男人了呢。“小康，你娘为啥打你爹啊？”小乐又问。

因为雪没停，大街上也没啥人。小乐觉着没啥劲，便回果园里去，他已经打算好了，中午虽然是要去刘长喜家里，但也不能没谱，起码他刘长喜还得来叫上一次，要不也太没面了。

“小乐，发什么呆，他范宝发不来就不来，摆谱的人没啥计较的。”长见小乐闷闷不乐，想开导开导。

一切都在于自己，想通顺了就好。小乐能想通顺，他范宝发摆架不来就不来呗，也没有啥可计较的，不过想到范枣妮，小乐就不能平静了，想那小妮，小时候天天在一起也没啥两样，可人家考上学了，现在到市里去了，住着楼大厦，走着平整的泥路，即便下雨下雪，星儿的泥都不沾。

“俺娘不好！”二楞一听，很认真地说。

“他啊，好像没看到。”长很认真地说“没有他的人影。”

“俺娘会打人，打俺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