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他的手一只放后，一只放前端着后再打量一遍，才觉得看得过了，他盯着她，她双手还放在他腰上。“摸够了吗？”“…”她假意拍拍他肩上的灰收回了手“这下就，就好了。”

但赵钦明拿的东西还是让众人愕然，一则这东西罕见，二则这东西说是贵重，对其他人来说也就是铁疙瘩，不知何用，那伙计犹豫着便说要去回禀，让他等着。

见他还盯着，她摸了摸鼻：“殿下腰好看的。”也好摸的。“你找死。”面前黑咕隆咚的酒楼突然起了万千盏灯一般。

“所以我们要直接见这里的事。所有来过此的商人他都知来历。”他说。“怎么见？”这酒楼里分了五六层来，他们跟着人涌，安静的地方顿时喧闹起来。

和这里面金碧的灯火才是相得益彰。这里有人面，有人着面，全凭自择，他们两人怕被人认，就索着。众声喧哗时，赵钦明的目光落在正中央的一张赌桌上。

“今日刑这么一闹，又不敢查这地方，完全是在给黑市里的人通风报信，今晚恐怕没人敢大张旗鼓地卖兵了。”崔岫云跟在赵钦明后嘟囔。

“你放…”“哪有书生带着一杀人的气焰来的，殿下不若笑一笑。”她无奈说，见他梗着脖不动作，她就上手着他的眉心将皱抚平，又握着他的腰往死里掐：“放松儿，别那么。”又是拉扯袖，又是松腰带的，赵钦明的脸是越来越黑了。

过了一阵那伙计总算来，恭敬说：“我家事的说，这赌桌能开，但不用此赌。”“那赌什么？”崔岫云看着那伙计瞥了自己一，而后一只手就指向了自己。赌她。怪事，她皱起了眉。

“赌不赌我说了算。”他低声说，仍旧要走的样。“为什么不赌？怎么，赢不了吗？”她挑眉，他默了片刻，拧着眉：“我不拿人当赌。”

带着长鬼面的黑市伙计上前来问：“不知阁下备了多少金？”“无金银。”“这…”伙计觉得这人怕是来砸场的了，正叫人，而后赵钦明拿了一块铁牌放在桌上。

黑市规矩，若要见主谈生意，有钱也得有运，生意的最讲究运气，便凭这赌桌决定运气。拿一份钱财来赌注，才有机会开启这赌桌。赵钦明榻上那圆台靠近赌桌时，各自易着的人都多看了一，说话声顿时减弱了一半。

“去黑市，就一清二楚了。”他说。姜笙今日中执勤，等到要天黑的时候，京兆府才选了几个人来要跟他们一同黑市。赵钦明乔装改扮成了个书生模样，崔岫云扮成他的侍女，见他凝眸盯着面前的酒楼，轻叹了一声踹了他一脚。

京城西南角，多数是狼者或是贫民所住的地域，唯独这座酒楼在夜里辉煌。平日里官员们也不太这地方，都是卖些奇怪玩意儿的，也闹不大，又有人庇护着。

“开国大将宋氏所持的丹书铁券。”往常能否把这赌盘开起来都是个难说的事，有时十两银也能开，有时万两金也开不成，像是全凭兴致一般。

赵钦明盯了那伙计许久，收回那铁牌转了，他朝台下走，崔岫云朝台上走，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低声说：“赌。”

是…秦宛的货？”

照亮了半边天，赵钦明这才没有跟崔岫云纠缠下去，黑市这地方，看起来玄妙，也不过是个朝中有些势力的人罩着的普通酒楼，钱便可买个位置卖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