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疑我，”她明白过来，收敛了笑意靠在边“我不认识秦宛，殿下信不信。”她突如其来的怒气让赵钦明有些不解，他皱眉说：“我没疑你。上一代秦家家主没有嗣，秦宛是个孤儿，十岁时跟着秦家的商队来往边地生意，十六岁时才被秦家收养改名换姓，那是六年前的事了。你自然不会认识他。

她疾手快从他袖拽一本书册，迅速翻开一看，上面记的都是这几日宁瀛的动静，有的地方还画了图。八日酉时，司正崔岫云与宁瀛会，屋内笑语不绝，而后二人相互扶腰而…这地方有必要画图吗？

“秦氏在云州为商五十年，自上一辈始就是云州首富，与云氏情颇。”他说着。这一切都有些凑巧了。偏偏是崔岫云现，偏偏宁瀛在她来后死了。

她了步摇上的珠串，像是在提醒自己。姜笙带着她换了衣裳说：“尚那儿我已派人去说了。这些日司正可以住在外，你在外可有住？若没有可以住我府上。”她倒是可以住崔衡那儿。

“昨夜我在乐馆大堂，是手下的人在宁瀛的房间外监视，所记所画…我也只是如实上禀。”姜笙看到她翻看那册了。故而解释。崔岫云低眉问：“殿下看了说什么吗？”想起赵钦明翻看时脸骤变的样，姜笙尴尬一笑走了去。崔岫云换好衣裳去找赵钦明的时候，他双臂展开，让姜笙给他整理着腰带。俯系腰带的女动作一丝不苟也净利落，恭敬克制。崔岫云也说不清是什么时候，也不原因。

“秦宛京之后有两间铺的买卖是宁瀛经手的，姜笙才盯上他，他就事了。”赵钦明，多看她两，意料之中她能觉这两件事有关系。崔岫云，转念挑眉问：“盯上的意思是…”

她看着画上两个衣带散的人勾肩搭背。崔岫云直，低声说：“那个，我没有扶他，肯定是看错了。”

但你对秦家和云州边贸应当了解颇多，我同京兆尹吩咐了。以宁瀛之死为借，你这段日就在外陪我们办这件事。”良久。她嘟囔了一句“这还差不多”

他不答话，只移开脸，崔岫云把册给他回袖，边问：“可这事殿下为何要说与我听？既不是想让我帮忙。也不该我…”耳边只剩下雨声，崔岫云动作一滞，恭敬退后两步自嘲笑说：“您是觉得，宁瀛的死，与我有关？”

若宁瀛早跟云州的人有牵扯，那这些年攀附权贵，与十二娘心，或许就不只是声之事了。见十二娘拭泪模样，崔岫云摸了摸自己鬓上的步摇神。情一事，说得太清楚直白，真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人利用了去。

十二娘是被家的一位长辈派人叫回去的，不许她再在这件事里胡闹。崔岫云回避那愤恨的目光，想着宁瀛的事。

岫云看得认真，忽就被赵钦明拽了廊里，她这才垂发现自己半个袖都了。眉浅弯说：“多谢殿下。”

“昨夜她也在。”意思就是崔岫云昨天在乐馆的事姜笙都知，而且此刻赵钦明肯定也知了。崔岫云尴尬着回看了看守在门前的姜笙，又看到赵钦明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袖。

他冷着脸收回手：“别把册淋了。”真是没一句好话。“所以这件事，跟宁瀛的死有关系吗？”崔岫云把册回他怀里，一个琴师的自尽要细细问她，赵钦明也恰巧此时现，两件事该有关联。

但这件事查起来还得瞒着人些，崔岫云便说要住姜笙府上。“姜将军，昨夜的事…”崔岫云换衣服时忽而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