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有事先回去了。”于澈说着就站了起来。不小心磕到桌边撞嘭地一声也没停下。程知雪觉得他有些不对劲，脸突然变得惨白了。刚才说话的语气都是张的。

不过两个人并没有闲聊太多，于澈便把话题转移回了正事上，他还打算早回去的，他心里不好的预从门就一直在，陈依前几天，特别是前天晚上给他的冲击和影太大了，他试图克制自己的胡思想和猜疑。

“怎么了？“程知雪见他四张望，又问。于澈眉目轻敛“妈，刚才有玻璃摔碎的声音吗？”程知雪摇了摇，她刚才并没听到任何玻璃碎掉的声音，她画室的办公室隔音也好的。

对他彻底失望了吧。于澈走到卧室，往前走了两步就看见床上坐靠在床边的人。陈依微抬了下，看向于澈的神如死灰黯淡沉寂。

此刻家里非常安静，陈依应该还睡着的。程知雪来了后走到于澈边，叫了他两声见他还盯着手机，虽然好奇，但为了尊重自己儿的隐私，还是没凑过去看。

她坐在于澈对面后敲了敲他面前的桌，于澈才从手机里抬，又取下一只耳机。“妈。”于澈叫了她一声。程知雪早就听过于澈和陈依的事，但之前一直在国外，知的并不多，但把人家女孩用铁链锁在家里最后还送到了医院这件事，程知雪倒是听于明渊说得详细。

她的双手无力地垂在地上，睡衣的长袖遮住了她的手臂，于澈只能看到她还被捆绑着的手腕上，蓝的丝巾被艳红间染了，而挣开了捆缚的那只左手掌心包扎的伤也被她拆开了。

他手机一遍遍拨着陈依的电话，他知陈依不会接，但他还是希冀拿万分之一的可能，或许是老天眷顾他太多次了。这次它也和陈依一样。

“那麻烦您开快，我…我有些害怕…”程知雪这还是第一次听于澈说害怕，她脚步也跟着快了起来“是什么事了吗？”于澈心剧烈得如鼓鸣，他也不知该怎么说。

又把客厅监控打开，上耳机后又把音量开满了，他没关卧室的门，应该能听到陈依的动静。

所以前几天于澈突然来找她，说想请她帮忙，又简单说了事情原委后，程知雪其实并不想帮他这件事，她对于澈的行为也是十分的不赞同。

但有些难。于澈觉自己刚才就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他的目光试图朝声源落去，却找了个空。

“怎么了？我开车送你吧。”程知雪跟在他后。于澈了，没有拒绝。画室这边漂少，他自己打车回去还要些时间。

她想了一下，又问：“是不是你耳机里面？”于澈手指顿在手机屏幕上，又才颤抖着将监控度条往前拉了半分钟，果然听到一些细弱的垮啦哗啦的声音。

只是于澈这些年一直被于家带着，自己虽然是他妈妈，但接关心得却十分地少，她自觉不好在这时候突然又以母亲的名义去教育斥责他，而且当时于舒已经训斥过他了。

而且她觉得事情也不是于澈说的那样简单，不过于澈向来会直击人的肋，他知程知雪因为很少关心他会有一些自责，所以他以儿的份放了姿态去求她，她便会答应。程知雪当下也努力模仿着一个合格母亲的该的事，比如关心于澈的学习成绩，于澈倒也很合她，回了几句。

手里还握着一片玻璃碎片。程知雪跟在他后也看向卧室，心里猛地一惊，赶叫了声于澈去拿医药箱来止血，自己又打了120的电话。于澈脑都有些僵锈掉，他踏的都是的，差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