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来看看他吧。”
义三没有直接答复加奈子。他盯视着这个房子的邻人。
“我哥哥真的不行了吧。”
从义三的言语中,加奈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我哥住进医院有很长时间了。最近,又有了新药。我还以为他能得救呢。”
加奈子手里提着挎包,随手甩动着。
“我哥的一生就交待在这里啦,这算怎么一回事儿啊。要是不行了,就像阿达那样来个干脆的。大夫,你对年轻人的死是不是觉得无所谓。”
义三没有回答。
“大夫,房子拼命照护的那个阿达已经死了。”
“阿达?”
义三反问了一句,想起了房子那封不可思议的来信。
“他和你长得很像。”
“和我很像?”
加奈子死死地盯视着义三。
“看起来并不那么像。不过,房子觉得他挺像你的。她总是在阿达那儿找着你的形象…”
义三猛然间觉得面颊到颈部有些发紧,问道:
“你知道她在哪儿吗?房子的住处…”
“她住在M的精神病医院。房子尽碰上惨事,再加上阿达又死了。弄得她精神不正常了。”
义三与加奈子告别之后,急匆匆地赶到了M的精神病医院。他曾和井上民子在这所医院做过最后一段的住院医。
不论是在电车里,还是走进医院的大门时,义三一门心思想着房子,周围的东西什么也没看到。直到差点儿撞上眼跟前伸着双手拦住他的去路的女人,他才恍然清醒。
“栗田。”
“啊。”
“你刚到?”
民子平静地问道。
“太晚了。”
义三喘着粗气,道:
“原来是民子小姐啊?”
“你珍爱的人是我安排到这所医院的。”
“你?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命运吧,命运的安排。”
民子嫣然一笑。
“她还不能交给你。你现在来了,也不能和她见面。当然,作为医生来讲另当别论。可你不是她的医生吧。比医生的关系要密切得多吧。”
义三听到“医生”这个词,心里平静了一些。
“她怎么样呢?”
“她是受了一时的打击,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不过,现在,她身体很虚弱。那天,她在我家附近昏倒了。”
义三紧皱眉头,向民子低头表示了谢意。
“栗田,你这个人尽给别人添麻烦。我当医生第一个重病号就是你,还有她。”
“对不起。”
“哪里。这说不定还是我的幸福呢。”
“谢谢。”
“要你谢谢还早一点儿。”
民子看了看义三,又说:
“她要不要回到你的身边,这还很难说。因为她觉得自己所爱的人都会死掉的,而且深信不疑。”
“这不是瞎想嘛。”
“不是。她父亲就不讲了,她可怜的母亲、幼小的弟弟、还有夜总会的侍者…听说那个侍者是在救她时受了伤,才得的破伤风。她后来是去找自己的邻居,到福生的夜总会谋生的。她的邻居就是和房子一起被从你舅舅那家医院的地皮上赶走的姑娘。”
义三想起了加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