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回避着长主问题,叹口气,道:“好罢,你可再想想,想好了告诉我…对了,还有呢,我想跟你打听打听。”
卫青道:“打听什么?”
卫子夫迟疑了一下,道:“你知道陈蹻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这么得皇上宠信么?”
卫青道:“皇上宠信谁,自然有皇上道理,无非就是有才识,能办事。”
卫子夫有些恨铁不成钢白了他一眼,道:“卫青啊,陈蹻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他是什么样子,你能不知道么,皇上能不知道么?突然就开始宠信,还是一步登天,这其中必然有甚么蹊跷才对…而且…”
嬴政下了朝准备往学舍去,正好看见卫子夫和卫青并排走着,速度很慢,似乎是散步聊天。
卫子夫以为旁边没人,声音并没有特意压低,说道:“而且,我听宫人说,陈蹻留宿过皇上寝殿,这可不是闹着玩…陈蹻长得那么像当年废后陈氏,不会…卫青你说,皇上不会是把陈蹻当做了陈阿娇,和陈蹻有些什么罢?”
卫青还没来得及让她不要瞎说,嬴政已经从后面走了过来,卫子夫听见脚步声,吓了一跳,顿时回过神去,正好撞见嬴政似笑非笑眼神。
卫子夫心中是害怕,自己方才说龌龊之言肯定被嬴政听见了,背地里说人长短竟然被正主儿抓了一个正着,脸上无光自然不必说了。
嬴政笑盈盈着一双凤眼,给卫子夫请安道:“皇后娘娘圣安。”
卫子夫不知道嬴政安了什么坏心,当下只能强作镇定,好像刚才那话根本不是自己说一样,笑道:“隆虑侯好巧啊。”
嬴政笑意没有达到眼底,只是道:“确实是好巧,来得急不如来得巧。”
卫子夫一听这话,当下就知道嬴政是讽刺挖苦自己,脸色立刻就不好看了,再加上那日太子学舍里,嬴政也挖苦过卫子夫,卫子夫就是看见嬴政不舒服。
卫青看见嬴政来了,当下也有些尴尬,毕竟卫子夫是自己姐姐,别人背后说长道短,还是这样龌龊言辞,就算不被嬴政听见也不是什么好事。
卫青还想着怎么给嬴政赔不是,反而是嬴政并不意卫子夫话,笑着对卫子夫道:“皇后娘娘不必多虑,皇上也只是赏识卑臣才干,至于皇上到底是怎么个心思,那就只有请皇后娘娘自己去问陛下了,臣…可是爱莫能助。”
他说完,也不管卫子夫变化精彩面色,行礼道:“卑臣还要去学舍,先告辞了。”
嬴政说罢了就走,卫子夫盯着他背影看了良久,喃喃道:“陈阿娇时候就受了宠爱,现陈阿娇不了,连一个男人也被皇上这么宠信着。”
卫青见卫子夫这样,道:“姐姐还是有空多陪陪据儿,别想这些有没,据儿如今也上学舍了,姐姐多盯着他学习,还有让…让去病教教他功夫,也好强身健体。”
卫青提起霍去病时候,下意识就断了一下,觉得非常不自然,好卫子夫心中有事,也就没有去注意卫青不自然。
主父偃承明殿退朝之后留了下来,当年自己推恩令拿给陈皇后看过,但是陈皇后说并不是时机,主父偃这么多年来一直等待着时机。
前不久他与隆虑侯一起着手查办燕山王刘定国事情,主父偃觉得正好借着燕国机会,将自己推恩令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