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卫子夫抬眼看着卫青,道:“你怎么就这么笨呢,因为去病是咱们家人,那刘据他…”
她话还没说完,卫青登时就站了起来,打断卫子夫话头,道:“这种话怎么可以说!姐姐,我看你是糊涂了,还是好好休息罢,我先带去病回去了。”
卫青脸色有些发沉,往外室走去,临出去时候站定了,道:“姐姐,据儿是个好孩子。”
卫青走出去,叫了霍去病,霍去病见他脸色不对,也没像往常一样打哈哈,老实跟着就出去了。
嬴政和主父偃去了一趟燕国,很就回来了,主父偃是个厉害角儿,不只是辩才,搜罗证据能力也很强,嬴政并没有看错人,俩人用了不长时间,诸侯王进京时候,他们已经返回京城来了。
刘彻传二人进宫去回话,这一次并没有宣室阁,而是花园回廊上。
刘彻坐回廊栏杆上,头微微扬起靠着柱子,正往池塘里撒东西喂鱼,似乎非常悠闲。
嬴政和主父偃走过去,行了礼,刘彻道:“起来罢,有结果了么。”
嬴政道:“燕山王罪状大小无数,就看皇上想要他怎么死了。”
刘彻听了,这才回过头去他,笑道:“朕…有半个多月没见到你了,你一来说话还是这么呛。”
主父偃怕皇上生气,直给嬴政打眼色,让嬴政赔罪。
只是没想到刘彻却道:“说实,这半个月宫里怪冷清,朕还挺想你。”
刘彻说完了又转回头去继续喂鱼,人常说伴君如伴虎,帝王话七分是假三分造作,唯独能肯定是,没有一分是真。
所以刘彻这话,别说嬴政不相信,就连主父偃也没当真。
刘彻把手里东西全都洒进池塘里,拍了拍手,站起身来,临着湖站着,道:“说说罢,燕山王刘定国罪状。”
主父偃看了一眼嬴政,虽然查案时候他是一点儿也不会手软,但是回话时候还真是不知道从何说起,皇上才能不生气。
倒是嬴政开口了,道:“燕山王刘定国贪赃枉法,凡是诸侯王,身上系了几条人命也不算什么,但是这个刘定国逼□伦,迫使自己母亲和女儿侍寝,碍于燕山王是丞相大人老丈人,田蚡又朝中有势力,没有人敢弹劾刘定国。”
刘彻猛地回头看了一眼嬴政,眉蹙一起,后只是道了一句:“燕山王…”
刘彻没有像主父偃想象中暴怒,反应还算是淡然,只见他又面朝着湖水而立,语气很平静,道:“燕山王按照律法该如何处置。”
嬴政语气也没什么波澜,道:“赐死。”
刘彻点了点头,道:“还记得朕和你半个多月前说话么,皇后大寿即,朕不想见血,一切都要和和气气,这件事情先不要惊动任何人,等大寿一结束,就把燕山王刘定国给朕扣下,交由廷尉署。”
“诺。”
嬴政和主父偃应了一声。
刘彻说完了话,目光向前望着,对面有一个小亭子,几个女子小亭子里抚筝起舞,似乎是乐府侍女,正为了几天之后皇后娘娘寿宴做准备。
隔着湖水,能听到女子们悠扬歌声和嬉笑声。那被簇拥中央,翩然起舞人正是李延年妹妹,李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