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隔着帘子,显然不想让外面人听见,外面严助只听见了一耳朵,顿时心下猛敲鼓,虽然严助也知道嬴政说很有道理,自己根本没有做司马经验,但是他心里头可不服气,因为自己取胜,皇上才能拿到虎符,虎符和一个小小司马,还这样舍不得。
刘彻听了只是笑,挥手道:“阿娇姐姐你多虑了,严助他聪明,而且心思缜密,这次能够打退闽越军,严助可是有大功劳,一个司马而已,难道比打闽越军还难么?再者说了,会稽郡是小郡,而且地处偏僻,朕让他过去,也没想着让他给朕打仗去了。”
嬴政不着痕迹看了刘彻一眼,刘彻说轻松,只是嬴政心里却猛地一惊,这是一个警戒。以前没有拿到虎符之前,嬴政说什么,刘彻信什么,深信不疑,没有半点磕绊就答应,而现,刘彻初掌了虎符,或许表面上他对嬴政仍然百依百顺,看起来集三千宠*于一身,但是内心里潜意识已经慢慢脱离掌控了。
嬴政本身就是心思重人,思虑也缜密,自然能以小见大,他嘴上不说,但心中已经默默记住了,刘彻拿到了虎符,翅膀硬了,要开始他自己作为了。
嬴政没再说话,他乖顺让刘彻十分顺心,又封赏了一些东西给严助和卫青。
卫青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站老远也将方才嬴政和刘彻对话听清楚了,他以前就很纳闷,为何一个帝王会听后宫皇后话,就算皇上再怎么宠*一个女子,也不可能政事上听别人,这个猜想果然现明白了。
皇上并不是对皇后娘娘言听计从,而是他没有办法,初登大宝刘彻,几乎是被孤立,又因为革任用儒生事情惹怒了太皇太后,是孤助无缘,这个时候嬴政给他了锦囊,刘彻自然百分之百信任,感动。
然而现虎符手里,恐怕连刘彻自己也没觉得,他开始想要以自己为中心。
卫青虽然出身低微,让人看起来就觉得是个武将,但他上进肯习学,很多事情明白很,为人又谨慎恭谦,立了功不像严助一样把自己当成皇上恩人,唯恐别人说自己走了后门才去抢功。
这样卫青怎么能看不出来皇上意思?
若说谁说对,卫青也觉得是嬴政说对,严助只是个辩才,并不能胜任司马一职。
冬十月马上就到了,太皇太后已经吩咐,这次诸侯进京,一切都要置办妥当了,不为了少花几个钱,就想让各位诸侯都舒舒服服,毕竟大家都散各个封地,一年也看不到几面。
老人家总是怀旧,太皇太后年纪这么大了,总想着团圆,一享天伦之乐,不过这深宫内院,宫廷将相,哪有什么团圆。
淮南王身为刘姓侯,自然也要进京来,但是之前儿子刘迁似乎得罪了什么人,未免惹是生非,刘安就将儿子安置了封地,并没有带着他,而是带着自己女儿刘陵进京朝拜。
刘陵嘴甜会说话,宴席之前去了一趟太皇太后东宫,不过很不凑巧是,嬴政正东宫里请安。
刘陵见了嬴政,规规矩矩请安问好,他父亲是淮南王刘安,淮南王密谋造反已久,只是没有时机,而且刘安生性多疑,没有合适时机是决计不会出手,所以刘安和刘陵自然不会想让刘彻孩子出生,若是个女儿也就罢了,若真是个儿子,岂不是大事不好。
刘陵打量了一下嬴政,甜甜一笑“哎呦,瞧瞧皇后姐姐,这身段儿,即使是有身子人,身段儿照样这么好看,怪不得皇上这么宠*着姐姐呢。”
她说着,转头向太皇太后道:“太皇太后,您知道么,我进京时候,听说长安城里头来了了不得了大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