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不厉害，也不用药。后来越来越厉害，痛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不用药几乎捱不过去。但每次发到最后都会觉需要上厕所，上了以后就会好。”“和什么有关？”“什么叫和‘什么有关’？别的医生从来不问这么怪的问题。”

犹豫许久，终于问：“那你在‘那个’的时候还有什么觉？会想些什么？”“你翻个好不好？一直往这边睡脖都歪掉。”

至于老板亢奋的情，习惯之后似乎也不成为一个问题。喜多川会想无数令人疲惫不堪的样，常常把他搓得要死，偶尔却宽容地只要他的抚摸。有时光次也被叫来参加这的“降神会”喜多川扮僧侣坐在坐垫上装清心寡修行的样，让泰雅和光次扮诱惑的天使互相亲吻抚摸或伴着音乐供其观赏。但是他完全无法完成主动的角，所以都由光次主动。

我无言了。内外妇儿的教科书无一例外只告诉你什么疾病是什么症状，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应该怎样治疗，但是却没有告诉你为什么每一疾病和症状一定要治疗，要治疗到什么程度才算合理。

所以我们常常这样的事：详细照最适治疗的原则维持一个植人的循环和呼，让他的家受累，让他不能面安详地离开却不问为什么一定要维持。

“痛在哪里？”“肚上。”“这我知，在肚上哪里？”“就是肚脐下面，或者上面，什么地方都有。”“怎样才能缓解？要吃什么药吗？”

目前泰雅的腹痛属于诊断不清，治疗不规则，将来会怎样当然也是完全不知的混状态。如果不能尽心尽力尽到自己的职责，我心里怎么能过得去？泰雅静静地听着，最后大概终于被我说服，告诉我开始只有被凌辱时会腹痛，但后来劳累、工作不顺利的时候也会有，只是程度轻得多。

我发现刚才自己说的话多么荒谬多么可笑，简直是对泰雅的侮辱。尽我受了那么多年的正规教育，其实还是非常无知。

“啊，什么？嗯，那好吧。”我翻过，接着觉泰雅也翻过来，他先是把双手叉放在前，后来又放在我背后，似乎很难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最后采用了和我刚才一样的姿势。现在到他抱着我了。然而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忍耐了一会儿，我奈不住，开又止，最后只吐两个字：“泰雅？”

＊泰雅的运气开始好转，朝日啤酒广告竟然使他有了一名气，接连又拍了赛会、冲狼用品的一系列广告，连带着“ATII”的电舞曲风格的单曲唱片了排行榜，最好时到过前20名。虽然他的工资仍然是负数，拍广告的外快使他有足够的钱付额的利息。

“习惯了就不痛。本没什么觉了。”他顿了一下“当然不能算一不难受。每次都会肚痛。”“怎么痛法？象刀割一样？针刺一样？还是隐隐约约痛？一阵阵痛还是一直痛？”“一阵阵痛，痛得象什么我倒说不来。”

“也许吧，我还长胖了。那阵长到110斤。以前我从来没有超过100斤。”“常和老板一起吃好吃的吧？”“也不是，吃的差不多，就这么胖了。”“你…后来…‘那个’的时候就不痛也不难受了？”

在日本也看过专科医生，开始被怀疑为慢痢疾，过细菌培养，甚至过一次镜，也没发现什么。

“我怎…怎么…”“刨挖底也是变态！你什么意思？你问那么多嘛？”“我…我只是想治好…”“你有脑没有？什么治好不治好的？你要把我治到多少好？让我再碰到猪趴在上的时候会有快？变态！”

“就是…和‘那个’有没有什么关系？”我追问不放。我想到了遥远的过去以前听说过的一些东西，所以决心要问个明白。见他不吭声，我接着一本正经、本能反、背书似的说：“你知吗？痛有很多原因，包括过于张，肌痉挛，位置不正，前列素过…”

这样教育来的学生只会照书本的要求去分析所有病人应该得到的治疗，至于这治疗是否适合病人的社会情况，却全然不关心。

“变态！”我忍不住大叫起来“这么变态！你怎么受得了？换了我准会吐来。”“又没人叫你去，”泰雅淡淡地说“你激动什么？”我觉得无论自己说什么都不免伤害他，可是要我不说话肯定办不到。我接着问：“你觉得那时日反而好过一些？”

所谓正规教育，不过是从天然的无知到通常的无知的正规过程。我结结地解释，说明腹痛是涉及多个官多个系统多疾病的普遍症状，详细了解其发病时的情况和伴发症状有利于明确诊断，而有效的治疗和预后的正确判断必需以明确诊断为基础。

“喂，你省省了吧。”他用胳膊肘了我一下，声气地说“还要问什么？问我有没有痛经？你是婚姻指导大师啊？说人家变态，自己才变态！”“我…我不…不是…”“不是什么？不是婚姻指导还是不是变态？我看你也够变态的。”

我注意到同样要侵他的那一分，镜并不诱发他的腹痛。我非常想知的还有一个问题，肯定也会再次撕裂他的旧伤，新鲜的血，但也许有助于治愈他的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