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确实不知泰雅挣多少钱，但泰雅既老实又俭省，平时只是画画图，看看电视，烟酒碰都不碰。这样的问话持续了1刻钟，最后年轻警察越来越不满意。在他里，我不是窝藏犯就是什么都不注意的傻瓜。

他说话越来越不客气，反复警告我：“你要想想好！到底是不是？我们还有别的办法证实你的话。”

他们的话就象雷鸣电闪，打得我转向，好似一只在暴风雨中垂死挣扎的海鸟，耗尽了力气，再也拍不动透的翅膀，在无边的黑暗中也看不到一角可供休息的陆地。

如同沙漠里最后一棵仙人掌，只要啜饮一苦涩的咸就能暂时摆脱酷和焦渴的折磨，当作生命的甘泉来品味。

“你们只是一般朋友？为什么你天天去他家？”正当我描述自己怎样不满意泰雅的画像时，年轻警察再次发难。我真的不知应该怎样回答。我喜泰雅，这是真的。

“好象…大概…可能是这样吧。”我吃不准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儿只比你小2岁，”他说“也是大孩了，可是父母的总是为他担心，怕他坏，学坏样，毁了自己的前程。

在自己家里而是放在朋友家，但我的解释结结，连我自己听了都不能信服，天知警察们会不会满意。

之类的艺术照。然而周围其他小幅着日文介绍的赤的情图片彻底撕裂了这本杂志优雅的外表，明白无误地昭示天下：无论看上去多么纯洁丽，情就是情。

我想天天看到他，天天和他在一起。看到他汪汪的睛我会安心。听到他的声音我会觉得温。他上芳香的气息使我放松神经。和他讲话逗他笑让我觉得生活不再只是忙碌和痛苦。慢慢地我开始离不开他，是的，我是上他了。

年长警察：“从来没有正式工作，不务正业。”年轻警察：“而且还和境外黑社会有联系。”年长警察：“你对得起父母和关心你的领导吗？”

“你们那天在什么？”谢天谢地，终于换了个问题，不过这个问题也很难解释。我又费劲地解释了老半天。

为了这天然而来的情我自然要往他家跑。但是警察能接受这奇怪的解释吗？最奇怪的是，警察怎么会知？为什么会注意他？他不是早就结束劳教了吗？“我们比较要好而已。”

第一张图片似乎是大型档杂志页的扫描照片，图上短发的泰雅穿着紫底浅紫团的织锦段和服，光脚穿木屐，躺在一个衬着鲜的大的放寿司的木托盘里。

和服的衣襟敞开，丽的锁骨、白净的肌肤和红的。即使我不懂日文，也可以看明白图片下的解释，是“人气新人”什么的。他的丽，加上超的摄影技巧，及画面构图和景的优，使这幅图片完全可以看作题名为“之祭”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媚的泰雅。他看上去似乎刚刚还在沉睡中，突然被吵醒，有些困惑，慵懒地看着杂志外欣赏这幅图片的人。

我都听到了些什么？难这就是季泰雅的过去？他最真实的一面？一个彻彻底底的“社会”上的人？“可…可是他看上去很…”我喏喏地嘟哝着，但是他看上去很怎么样？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年轻警察冷笑一声：“哼，你还对他有幻想？”

这是最最直白最最自然的情，就象即使藏在人行边梧桐树下泥土里，草籽到了天还是会发芽。我要求的是那么少，从来不敢奢望他妙的，只要他一个会心的微笑，就能给我带来无上的乐和宽。

第一张图片就象有人猛击了我胃一拳，接下来的图片更象一连串酷刑，使我无完肤，痛不生。虽然看上去更年轻而且没有现在那么消瘦，这些肯定都是泰雅的照片。

“什…什么？”年轻警察补充：“这个人有非法境记录。”年长警察继续说：“中都没有毕业，一直和社会上的人混在一起。”年轻警察接着补充：“曾经涉嫌制作非法、秽音像制品。”

最后，年长的警察用长辈的吻说：“小朱，听你们单位领导说你是个好青年啊，既勤恳又踏实。我看你也是个老实的样，不象社会上小青年吃吃玩玩，不务正业。你的前途不错啊，你们领导给你读在职研究生，是吗？”

最后我这样解释。年轻警察显然不满意，但年长警察的神阻止他一步发难。他们又问了许多问题，例如泰雅每周开销，工资收，是不是有毒的迹象，有没有和可疑人员接，他家有没有可疑的东西，比如不知名的白粉末，名单，枪支弹药，文，香烟，酒，手机。

他打开办公室的门，把院总值班叫来，开了会议室的电脑投影仪。院总值班退后，他在驱动里放一张光盘，墙上的投影屏幕动了几下，最后现ACDSee的界面。

你说呢？你父母总是希望你学好吧？”我除了称是以外没有别的办法。他沉了一下，又说：“和一个几几公安局的人搅在一起，你父母不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