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凉的晃了几下，勉用手臂支撑在地上，却忍不住全颤抖，轻轻地咳着嘴角殷红。他喃喃：“如果我不是卑贱的隶，而是金国的贵族，您会接受我的吗？”

“有自知之明就好，我本不可能看上你的，你也不要一厢情愿地说什么我。你是什么份，我是什么份？”耶律天一此时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这话语冰冷伤人，连我听了都会气恼伤心。

阿凉用手捂住嘴，刺的鲜红从他指。我奔过去，拽起他，想要带他离开，离开耶律天一无情的羞辱。

“之前我说您果然是喜他。”阿凉失神“您曾经抱着我对我说您我，还让我直呼您的名字，您是把我当成他了吧？您的哥哥太殿下也喜他，他也常常把我当成替。我明白的，我不会胡思想的。但我还是很谢您对我说过那样的话，如果您允许我会一直记得，哪怕是假的。”

“什么？与你长相一样的金国贵族？他来辽国了？”耶律天一面容大变，语气急促地问“他在哪里，位置？”

“我问的不是这句，是之前。”

耶律天一沉默了片刻，他仍然没有回看阿凉，只是声音有些颤抖，他喝：“，立刻离开这里，不要再回黑，不要再来找我。你不知我有多讨厌你，你从小就肮脏下贱，像条母狗一样四勾引男人，我看见你就有气。”

阿凉似乎也察觉到耶律天一的冷淡，但是他舍不得就这样离开，他好不容易才见到心的人，只说三言两语只看一半，他怎会甘心。他继续说：“主人，我见到了那个金国贵族，我长得真的很像他。您当初买的华贵衣衫就是送给他的吧？他现在可能还在辽金边境。”

来不打骂我，赏赐我衣服和吃的，我过得很好。”

耶律天一表情古怪，行事更是不可理喻，先前对待阿凉的无情决绝还算能够理解，可转脸突然又重金托我这个陌生人去找人。他不可能认我就是袁复北，那么他是真的有东西要给我了？而且事关重大，会不会与阿凉有关？事情一定有蹊跷，况且阿凉伤心伤吐血不止，我也不能拖延，要立刻找大夫为他医治。我压下心中疑问，抱起阿凉迅速离开。

我气得说不话来，想立刻剑杀了耶律天一。阿凉却一倒在我怀中，他四肢无力绵绵地垂在两侧，大大地咳着鲜血，双明明睁着神却暗淡迷离失去了焦距。

“你知你父亲是谁吗？”

“他是一个隶，我也是一个隶。所以我连您的资格都没有，对不对？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对您说我您，我知我不，我只是默默地着付我的真心。我以为我可以忍住不说，可还是说了来。既然已经说了，我死而无憾。”阿凉的声音不大，字字清晰，也许是因为将要面临死亡才给了他最大的勇气表白。

耶律天一瞟了我一继续：“我说的都是实事，你也不要装什么正人君，你若不是看上他的岂会买下他这样将死的隶？我不信你没上过他，你上过他还不知他是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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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天一忽然冷静下来问：“你刚才说什么？”

阿凉机械地重复：“他现在在哪里我也不清楚，我们离开时他在北境边城附近的小镇。”

耶律天一转过，本不看阿凉，似乎丝毫不为所动，刻意忽略阿凉的真情，随便说了一句：“你的发怎么变成了这颜？真难看！”

我看见阿凉的睛里笼起一层雾气，却忍着泪维持卑微的笑颜，我仿佛听到他心中哭泣的声音。

我禁不住怒：“你明知他你，你又怎能这样说他，这样伤他？他快要死了，求我带他来看看你，你就不能骗骗他哄哄他让他兴一下？”

“那就好，你吧。”

耶律天一寒着一张脸甩给我一锭黄金：“黄金是给你的酬劳，帮我到宋国找一个叫袁复北的人，他是宋国武林盟主的弟弟，请告诉他去宋辽边境卫城锦绣坊取一样东西，事关重大，信务必带到。还有请你带着阿凉立刻离开，如果半个时辰后再让我看到你们，别怪我不客气。”

阿凉轻抿嘴，小声：“您可能也知，我活不了多久了。幽魂给我吃过一灵药，可以让我多活一年半载，后来发就成了这样。其实我长得本来就不好看，远不及您万分。我知污了您的睛，我这就离开。”阿凉这样说着，却没有起的动作，仍然跪在地上。

阿凉笑得卑微，也不敢抬起，颤声：“您果然是喜他的，他现在在哪里我也不清楚，我们离开时他在北境边城附近的小镇。”

耶律天一看我过来，冷笑着对我：“怎么样，阿凉的床上功夫可是一，伺候过的男人多得都数不清，最喜被人暴殴打，你赶带他回去好好享受享受吧，很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