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凉吧？”主人好像正在自己穿衣服“你准备好，我要沐浴。”

是啊，爹爹应该比我能多了吧，至少会饭。我因为自卑垂得更低了，却听主人：“随我来。”

“阿凉，过来。”

接下来我应该主人安排的工作了。饭不会，柴我还是会劈的。拿着斧走到后院，我这才发现没有劈过的柴居然堆成小山一样。柴房里明明还有许多劈好的，我不知主人为什么又要我来劈，而且好像说让我把这些都劈完。

“已经准备好了。”没想到主人一早起来就要沐浴，幸好我准备得多，填满浴桶应该可以。

“很好。我一会儿沐浴的时候不希望有人打扰，你在厨房给我准备一些早餐就行了。”

我赶捡起地上的馒，也顾不上掉尘土，三两就嘴里。我怕迟了主人会改变主意。在黑的时候，有些主人们吃的档饭菜宁肯倒掉也不会给隶吃的，所以泔虽然不好吃但总是很有营养的。

“行。你自己拿吧。”他也没有抬毫不犹豫地回答。

是主人的声音。我赶放下手边的工作，回到前院。

劈柴需要一定的气力，不可能不牵动肋下和上的伤。开始的时候我不得不劈三四下就休息一会儿，如果不这样，我恐怕自己会痛得昏过去。昏过去了就不知何时才能醒过来，更耽误时间。

或许是一变相的惩罚吧。确实是我的错，谁叫我是个一无是的隶。

我跪在房门外恭恭敬敬地询问：“主人，您是要起了吗？现在就净面更衣吗？”

“什么？”主人有些吃惊，而后又缓和了语气“算了，那你去把后院的柴都劈完吧。”

我滋滋地咀嚼时，听到主人一声叹息：“地上捡起来的好吃吗？”

我被冷泼醒，睁开发现主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他的手里拿着一竹片，一尺长，又窄又薄。我想那东西打在上可能会比大少爷的那柳枝更痛。我下意识地全颤抖，但是我不敢开求饶。我唯一能的是挣扎着爬起来双手撑好跪在地上，等着责罚。我突然想到爹爹说主人很好从来不曾打他，那或许是因为爹爹从来不曾犯错吧。

完这些我又回到后院去劈柴。不知何时主人竟然也来到这里，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我。也许他在监督我是否认真完成工作，于是我咬牙一刻不敢停息。这样的结果是，我终于痛得了过去。

主人没再多说，用餐完毕桌上还剩了一些饭菜。

准备早餐？可是我从来没有学过主人们吃的饭菜啊。我颤声：“对不起，主人，我不会饭。”

我：“是的，主人。但是我有力气，活时不会少的。”我不能让主人觉得养我这样的隶浪费他的粮。

他仔细打量着我，意味长：“你和他长得真像，可惜除了容貌，别的都不一样。”

主人听了我的回答没有表示不满。忽然，他夹菜的时候碰掉了一旁碟里的一个馒。那个馒从桌上到了地下，沾了一圈土沫。

“把桌收拾了，剩下的饭菜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咬牙关，机械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持了还不到一个时辰，就一阵阵眩。隐隐约约地我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原以为会受到责罚的，没想到主人如此宽容。我用最快的速度将浴房内的木桶填满，怕不够用又继续烧了一些。主人没用我服侍，自己去了浴房。

“听阿纯说你吃得很少？”主人随问了一句。

好遮掩。

主人真是太好了，如果顿顿都是这样，恐怕我不会再挨饿了。我将剩饭菜折到一个碗里，收拾好桌去了厨房，在清洗碗筷之前把剩饭菜吃光。就算中午和晚上主人不再赏赐剩下的饭菜，吃了刚才那些我也能一两天了。

我心中一喜，小心翼翼地询问：“主人，那个馒可不可以赏赐给我？”

此时主人已经从浴房来，换好整洁的新衣。

天已经大亮的时候，主人的卧房里有了动静。

我跪在他面前询问：“主人，您有什么吩咐？”

我跟随他了主屋，正厅的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不知是主人自己的，还是从外边买回来的。主人没有说话，坐在桌旁开始吃饭。我只好乖乖地侍立在旁边。

渐渐习惯了痛楚之后，我就不敢再多休息。我想就像这样一直不停地下去，到天黑都不可能完的。完不成工作，主人又会生气了吧。打我骂我我都不怕，我怕我的无能让主人太失望，将来迁怒到我爹爹。

我赶把嘴里的咽下，激地回答：“谢谢主人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