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哼了一下，没有打断他。

但那容貌年纪绝对不会错的，他化成灰我也认得。

在长辈那里我受到情款待，他直夸我是武学天才，还说什么要有女儿一定嫁给我之类的话。他借着酒劲滔滔不绝地讲着，我好不容易才逮到时机告辞。说实话，我是放心不下阿凉一人留在客栈里。

我的武功目前还不如完颜纯，但是既然遇到了他，我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不耻于暗杀，即使他对我下禽兽之行。我早已决定有一天我要堂堂正正与他决斗，我要让他败在我的剑下，我要用武力征服他的心。

所以我现在只想搞清楚完颜纯的份来历，以便将来我准备好了复仇时能够找到他。

我心中一惊，不敢再靠近，因为凭完颜纯的武功，我再靠近定然会被他发现。但是远远观望，我又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我脑一片混，

阿凉的神很无辜，小声解释：“我在房间里等了很久也不见您回来，就去街上看看。街那边好像是驿馆，刚住辽国的使团。有人奏我们家乡的音乐，我觉得很亲切就不自觉地走近些听。忽然角门开了，有人挥舞着追打一个人来，被打的那人看逃不掉就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打人的便也心了，随便揍了几下就回去了。被打的人一时没有力气站起来，就坐在墙边息。我这才惊奇地发现那个人很面熟，容貌竟然与我如此相似，只是年纪比我大很多。这时他看见了我，也很吃惊，招手叫我过去。”

冒无数念，却无法立刻得到证实。我下意识地在袖中攥拳，指甲抠里也不自知。

我冷笑，施展轻功走另一条路抢在他之前回到客栈。

他静静地站在我面前，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小心翼翼地回答：“我，我遇到了一个人，他可能就是您说的完颜纯，因为我们真的长得很像。”

又过了一会儿，阿凉站起来向着一街之隔的客栈方向走去，神情依依不舍，频频回。

阿凉没有发现我神不善，继续说：“我们互相询问了名字，聊了几句。他说他叫阿纯，是跟着辽国使团来的隶。刚才因为惹恼了主人才被罚，可他受不住跑了来。还好打他的那个侍卫心，饶过了他。他得知我原来是黑的隶时，很激动，他说十几年前他与一个女隶相好，后来

在开封，住着一位曾经指过我武功的长辈，别的人我都可以不看，这位长辈是绝对不能不去拜访的。我把阿凉安顿在客栈，打算晚上先去拜访那位前辈请教武学，等夜人静时再去驿馆一探究竟。

“是吗？”我倒要看看阿凉怎么说，能把这个谎编圆“仔细说来听听，你好好地在客栈里又是怎么遇到他的？”

从长辈那里来的时候，夜已经了，街之上早没有了白天的繁华，偶有行人，也是匆匆赶路回家。我故意绕从驿馆那条路走，想顺便探查一下情况。谁知我竟然在街角的墙边看见了阿凉，他旁还坐着一个人，不是完颜纯又是谁？

我压怒火，尽量平静地问他：“刚才我回来时看见你在街角与人聊天，是你熟人吗？”我说这句话时，全戒备，生怕阿凉有什么异常举动。毕竟阿凉内功不弱，他若真的份不简单，被我戳穿，会否手伤人呢？

阿凉推门屋，发现我已经回来，略微有些诧异。

辽国使团直奔驿馆而去，我不动声带着阿凉在驿馆附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我不知阿凉是否也看见了完颜纯，他们二人之间是否真的有关，恐怕我很快就能彻底清楚。

还有一些没带武的仆从。我不经意间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完颜纯，竟然是他！他为何混迹在辽国使团中？难他原本就是辽人？那凭他的武功怎会仅仅屈居仆从的地位？现在他低眉敛目小心翼翼，与那一晚不可一世杀人不眨的霸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