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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 阿凉:
主人抛下我了。
荒野之上,我忽然觉得和煦的chun风变得凶猛起来,心中痛楚莫名,仿佛灵魂与routi都要被这风掏空chui散。
主人的shen影渐渐离我远去,没有再多的叮嘱,甚至没有回tou。
我又怎能无动于衷?我的情如波涛汹涌,我的泪如冰雪消rong。我不能自已的哭泣,却只是站在原地。我没有权力追过去,我是被转送他人的nu隶而已。
“你叫什么名字?”新主人问我。
他一连说了两遍,我才从恍惚中惊觉。惹恼他了吧,我惶恐地走到他面前,跪下,行礼,毕恭毕敬地回答:“以前主人唤我阿凉。”
“你姓什么?”
我一愣,有名字的nu隶很少,更别说有姓了,我想他的意思是问我主人的姓氏,我如实回答:“原来的主人姓耶律。”
“我问你。”他加重语气qiang调。
我茫然地摇tou。
“你认识完颜纯吗?”他盯着我的双yanliulou着明显的恨意。
我继续摇tou。事实上,我只知dao主人的姓名,和黑水gong中一些熟悉的侍卫仆从的名字。完颜纯,从没有听说过啊。
他显然不满意我的回答,却没有立刻发作,只是有点失望dao:“我姓袁,袁复北。”
于是宋国人袁复北,正式成为我的第二个主人。
“你会武功吗?我们比武时你一直在认真地看。”
我是看得很仔细,不过我看的是主人,而非那些与我无关的绝妙招式。gong主告诫过我的,不让我显lou武功,自然也不能让别人知dao了。所以我在犹豫该如何回答。
他却不等我回答,忽然挥剑过来,直斩我颈项。
我的第一个念tou是不能死,我还要等两年后,主人来带我回去,我相信主人下次一定会赢的。所以我chu于本能的闪避。如果他用的是拳脚gunbang,我可能不会躲,但他用的是锋利的宝剑,我内功再高也不是刀枪不入的。
闪避的动作我自然而然地用上了gong主那本小册子上的姿势,虽然招式gong主从没认真教过我,但是我看过就记了下来。
险险避过前一招,他下一招就已攻到,剑锋直指我要害。我想借势在地上翻gun躲开剑锋,却原来他的宝剑是虚招,左手已经从不可思议的角度袭来打在我后背,封住我xuedao。
他看着我冷笑:“你内功不弱,与完颜纯一样的路数,你还敢说不认识他,快快从实招来,免得吃苦tou。”
“内功是gong主教的。”我只好说chu实情“但我真的不认识完颜纯。”
“你撒谎,你的武功与你主人截然不同。”他说着用剑抵在我xiong前,轻轻一送,刺破衣衫刺入血rou。
痛楚难免,我的xing命就悬在他一念之间。
可是我真的无话可说啊:“求您饶我xing命,我真的没有撒谎。”
他还剑入鞘,却并没有饶过我,而是用分jin错骨手将我的真气封在丹田。
他下手毫不留情,我经脉逆转,五脏六腑移位,鲜血从嘴里大口大口地涌chu,浑shen痉挛,痛yun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因为窒息。我的tou被他an在水中,冷水从口鼻呛入肺里,我无助地挣扎着,牵动内伤,咳chu鲜血,染红yan前一片。
他知我已经清醒,将我从水中拎chu来,狠狠甩在地上,一只脚踏住我脊背,冷冷dao:“别ying撑着,说实话,否则就不只这点苦tou了!”
我一阵阵眩yun,他的声音似是忽远忽近,我听不清。痛楚已经麻痹我的大脑,我又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才能让他满意。
他显然被我的沉默激怒。我gan觉到shen上的衣衫被他霸dao地撕裂抛开,赤luo的背暴lou在空气中,微微起伏。他想zuo什么?是要用鞭打惩罚嫌衣服碍事吗?或者更残忍一点…用qiang暴来占有征服我的routi。
“你知dao我要对你zuo什么吗?”他的口气里透chu一zhong威胁的意味“你知dao的话,一定会害怕的。”
我本来就是一无所有卑微低贱的nu隶,无需思想,只这jupinang供主人们发xie就可以了,殴打也好,qiang暴也罢,在我看来都是痛,有什么区别吗?我从来不曾奢望过人格尊严,当然谈不上折辱或者失去了。
所以我淡淡地回答:“我只怕死。”
死了,就见不到我爱的人了;或者就算注定要死,也要在临死前再看他一yan。我听人说过的,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印象最shen,lun回中不会忘,来世相见也能想起的。
他加重语气:“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你试过被男人压在shen下,撕碎贯穿的滋味吗?”
我忽然想笑,何止试过?我现在虽然还不到十六岁,可是已经记不清上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