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住了脚步，问：“从ERP系统里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一天休息，要在杯中度过？”

“那不然什么？”郭光耸了耸肩：“不叫其他的人参加，就我们三个。我们三个和渚烟已经多少年没聚过了？今天就是为了她，也该喝一杯。”

我翻了翻白说：“那还不是你害的？夜不归宿、吃喝嫖赌的烂帐都往我和金太郎上赖，连同阿冰冰儿也吃了你不少冤枉！”

“也不一定当真是关系恶劣，说不定是在躲避什么呢。”我冲着丈二和尚摸不到脑的他们笑了笑，低声自言自语：“躲，看你最终能躲到哪里去。是是非非，等我空闲下来总要个清楚。”

谭康哀叹：“唉，生错了家，认错了人啊！”言谈至此，渐渐无味，应该换些话题了。我又喝了两杯，忽然看到酒柜上的一个儿童玩熊，忽然想起一事来，转开话题说：“光光啊，倒没想到你在我们几人中得最早。谭康呢？”

我“呵呵，呵呵，作为老大，我倒晚了呢。想收个儿，光光的恶妇婆娘也不准，真是扫兴…诶，说起来，你儿和老婆呢？不是早就下来陪你了么？”

在郭光的亲自预下，霍书湘的人直接介了调查，只用了三十个小时就擒获了全涉案人员，一共五人，为首地正是渚烟所在的乐队经理人。经审查。案的起因非常简单，是集毒后神亢奋状态下分钱引起纠纷后发生的，不过是一千五百块钱的争执，他们就下了这样残忍的事。这个案的证非常充分。自然不会是霍大大的人打来的冤案（在这一上。霍书湘还有起码的德，就是我亲自待地私事绝对不会胡敷衍）。这五个人的下场也就可想而知。反正落在霍大大手上的，只恨法院判自己死刑太慢，不会觉得在收容审查所里多活一天是赚到了的，我们也不用着急。但无论这五人地下场如何，渚烟已死地事实是不会更改的了。

郭光耸耸肩：“倒是怪事，我本来想带她和儿也去参加葬礼的，可她一听说你要去就大吵大闹，一早带着儿到杭州旅游去了。你跟她的关系怎么会恶劣成那程度？”

“你呢，你又如何？你担任中国政府首脑多年，又为她了什么？难你就查不她在哪里，什么都不能吗？”我闷哼了一声：“不要那么虚伪，你我都应该明白各自的立场。”

谭康支吾：“明年初会生，别还看不来，随缘吧。”

“来这里的路上，突然有一个奇怪的想法。”我自顾自地说：“假如她只是寻常人家的一个小姑娘，父母都可以是没有名字忽略不计的那，而我也寻常得很…在这十年间，也许会过得很艰难，也有痛苦和分离，甚至上我还会被征召到尼布楚当兵…大战结束之后，如果我能活着回到家乡，哪怕是缺了胳膊断了条，跟她说不定都会有好的结局。可这些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要素在我和她上一个都没有，所以这饱经沧桑的大团圆也就不会有。”

郭光低声喝：“谭康，别这么说！”

郭光连忙抵赖：“唉，话可不能说，我是一个好人，哪里来的那些不良好？”

“不是虚伪，你说的这些我也都明白。只是作为一个故友，实在觉得可惜罢了，她多么年轻啊，与我们相识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小姑娘。”谭康摇了摇：“可笑，可笑！十几年过去了，我们年岁痴长，图有虚名尊位却什么都不能，只能等着这一天的到来，确实如此。”

谭康也了：“去吧。”

既然说到这份上了，实在是没有推脱的理由。我们到来到了郭光家中，遣走了侍卫闲人，自己摆开了酒席，专门给渚烟留了一个位置。闷声不响地喝了几杯之后，逐渐开始话多起来。谭康终于继续开火了：“霍书湘的人破案破得忒快了吧！只怕是重人档案里早装着这些，只是这时候才拿来表功？你是坐视她遭到这样下场的。”

葬礼在绵绵细雨中结束了。因为心情沉重，大家都说不什么话来。谭康开始说地两句话有些刺耳，可我也懒得去追究。正准备回去，郭光忽然提议：“很久不见了，到我家去喝一杯？”

谭康大笑了起来：“呵呵，呵呵！你老婆难到都安了窃听？只有我们三人在你也虚伪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