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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从没听说过需要动武的。我很忙,你如果只是想找人陪你游山玩水,最好找别人去。”
我很和蔼地笑道:“不不,只是这个人很特别,不然怎么会惊动我们的舰队正副司令呢?”
三月十五日,我和虹翔来到了位于塔克拉马干沙漠东部的楼兰监狱。这个地方气候极差,整日黄沙弥漫,周围三百公里没有一点人烟。也正因为如此,所谓重犯监狱,却根本没有什么高墙电网,反正以人类的能力是绝无可能在没有车辆和食水的情况下逃至下一个可以维系生命的地方的。我们身边走过的各色人等,如果不看身上的囚服,完全看不出曾是罪大恶极的凶犯。
监狱长接待我们的态度固然必恭必敬,毕竟面对的是手握重权的太空军首脑,级别比他高了五六级。可他说出的话可真让人吃惊:“他正在协助驻地武警操练。”
“怎么,你放心把武装力量交在他的手中?”我不由一惊。
“那都是些新兵,不习惯沙漠地方的困苦无聊,也只有他才治得住他们。”监狱长连连哈腰道:“首长,这个你就放心吧,我没给他们发子弹,真正的武装都在守卫监狱的一大队老兵手里。”
好像上天在与监狱长作对,他话音未落,便听到远处传来了震天般的怒吼喧哗声。
我翻了翻白眼问:“怎么,叛乱了吗?”
监狱长一脸从容地答道:“不可能!水源和食物仓库都有MK-2守卫,他们能叛出个什么名堂来?最多只是要加餐吧。我们坐着等消息就行。”
监狱长好像应对这种事都已经应对麻木了,我不由对他此人产生了兴趣,开始仔细观察这个貌似五十多岁老头的监狱长。按照他的级别看来,他应该最多四十左右,沙漠的风沙当真如此无情吗?
时间过得很慢,一直没有消息送来,外面的喧哗声却有增无减。终于,我从监狱长面部的皱纹里看到了一丝焦虑不安。这种焦虑如同百年洪水击溃堤坝一般,迅速弥散到他的整个面部,甚至可以观察到他的发根渗出了汗珠。就在此时,一个监狱守卫慌慌张张地推开门冲了进来,低头汇报道:“长官,犯人叛乱了,是那个家伙带的队!”
“他们想干什么?”监狱长语气平稳地问。
“他们要这两位首长出去见面。”那个守卫说着说着,缓缓向我和虹翔侧身移了过来,口中慢慢说着:“他说有事要和两位首长谈…”
忽然间,我感到浑身冰冷,随即面前刀光一闪!但是银炼般的刀光刺到离我身体半米处时,却触碰到了一个弧形的银亮硬壳,被硬生生地弹到了一边。那个守卫退后半步,一咬牙,双手握刀向我和虹翔冲了过来。此时我才反应了过来刚才是虹翔动用了自身的防御法术救了我一命。心念到此,我手指连动,在身前布下十五个雷之封印,准备把这个家伙连人带刀一起夹住,好生审问审问。可虹翔却比我还快一点,他轻哼一声,身上斗气勃发,把那家伙震得撞破了窗户直飞下二楼去。只听下面一阵惨嚎,也不知断气了没有。
解决掉了刺客,虹翔立即责备我过于麻痹大意,反应迟钝。我点头哈腰地表示将虚心接受他的批评,这时才见监狱长把手枪和子弹找出来准备自卫。他的枪是支左轮手枪,上弹器又不知丢哪里去了,心急手乱,丢得子弹满地乱跳。我扁着嘴摇了摇头,说:“不必了,我们出去看看。”
走到监狱长办公室外的楼梯口上,只见下面已经闹开了锅。至少一千多身着囚服的犯人聚集在楼下的铁门外,举着砍土镘呐喊示威。最前方还有一群年纪较轻的武警,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在铁门外虚张声势。难得的是,这些本应是典型乌合之众的家伙却秩序井然,步调空前一致。虽然只有一千来人,声势却颇为浩荡,侧耳倾听一下,他们闹得竟如大合唱,中间一团喊的是:
“姓黄的,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