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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拒绝服务。我俩边呻吟边随口讨论了几句由谁去作报告的事,迅速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早上醒来时都头疼不已。这时发现陈琪虽然躺得笔直,双眼却保持着睁得大大的状态一直盯着天花板,而且五分钟都不眨一下。我疑神疑鬼,以为她被张飞附身,便同时伸手去摸她心跳和在她眼睛上方晃。她给我顺手摸得忍不住笑了起来,急忙闭上眼休息眼睛,说:“烦死了,我在想事情。”
她既然这么认真地对待此事,那我也严肃一点好了。我穿好衣服下床,搬个椅子坐在她面前说:“想着该让谁去报告是吧?本来不应该有这么多顾虑,这个选择应该很好决定才对。哦,你的未婚夫还在主星上,担心这个是不是?”
陈琪没有否认,语气平淡得就象在说别人的事:“是我同学,高中一直到大学的同学。”说着说着,她又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出那件事被发配到这里之前,我们已经开始谈及婚嫁了。说起感情,毕竟那么多年…我想要比对你还多些。”
“嗯哼。”我发出鼻音警告她。
“你又来了,只是说感情,又没说爱情。你这人怎么那么过敏啊!”陈琪不满意地埋怨了两句,接着说:“我要是回去,说不定就留在那里不回来了。你心里清楚得很,只要回了主星,找借口想办法留下不走绝非不可能,起码比留在这里毫无办法的可能性要大多了。宇宙航行哪来那么多危险?巴瑞特说得好听…不是说他说的那些是骗人的,有那种可能。但他肯定是出于这个考虑才不让我们一起走的。”
“我们一起走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最多是能一起回主星而已。”我歪了歪脑袋想了一会,问:“你的意思是:你回去后,多半会去找老情人,旧情复发不可收拾于是一去不回?”
“我觉得那样很对不起你,所以…”陈琪支支吾吾地说:“也许我能不去找他。但如果他找过来,我自己都不相信可以对他说出拒绝的话。”说完这些,她好像很泄气,完全瘫在了床上。
“这样啊。你…那个…你~~~怎么说…爱他吗?”我的话也支吾起来,不知为什么问了她这种私人问题。
陈琪边看着我边吞吞吐吐地回答:“我想…应该…是…吧。”语气躲闪,好像怕我听到了不高兴。
“那你回去吧。既然你回去那么有意义,可以成就一段被割断的爱情,可以让被大棒打开的鸳鸯重聚。”我伸了个拦腰,平静得面无表情地说:“咱俩的伟大友谊就这么算了,也不合适。记住,小孩生下来,我可要当干爹。如果你男人同意的话。”
陈琪象见了耶稣一样看着我,说:“你太酷了。”
我知道这绝对不是夸我,但也再不想多说些什么,从床头柜上拿了小墨镜戴上独自出了门。一路闲游无事,逡巡至咖啡馆处。周倩见我进门,冲我笑了一下说:“黑咖啡是吗?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