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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陈琪露出了最常见的鄙视模样,说:“抽我的吧。”从口袋里掏出一盒未拆封的烟来,与我分而叼之。我边给她点火边说:“完全不带性别歧视的说,其实我觉得女性抽烟一点都不好。”陈琪摇了摇头说:“明明就是性别歧视。”
我无意以小人之身与排名更靠前的女子争辩,撇过脸去不再说话。陈琪突然有些没话找话地问:“你说这里风雅,风雅在哪里?”我站起身来,双臂伸开、迎风而立。
闭眼冥想了一阵,回头道:“此时此景,直让人生出欲离尘世而去,寻求宇宙终极秘密的想法。你冥想一下‘清风拂山岗、明月照大江’那样宏大与脱俗并举的场景,会在悟道之路上大有进展。”
“闭嘴!你明明是个超俗的土流氓,跟我讲什么谈经论道,真是太滑稽了!”陈琪突然没头没脑地发起火来。我不知惹了她哪一点,僵着身子做我心飞翔状不敢动弹,生怕她又看出我哪里不对来了。经过了大约半分钟的沉默,她突然怒气冲冲地把烟丢到了一边,自言自语地说:“我才不抽呢。”正欲开口继续说什么,我插话道:“美女…”
“什么事?!”她象吃了火药般地回复道。
“这样乱丢烟头,会引起森林火灾的。就算不会火灾,烫到蚂蚁蚯蚓也不好呀…”我边调侃她边暗暗运气做好猛跃开远遁的准备。
陈琪给我呛得说不出话来,但却奇迹般地没有发火,而是掏出手枪对着那边开了一枪,把最后一点星星之火打熄了。一见她伸手去掏枪,我就把心提在嗓子眼,眼睛直盯着她的手,直到她把手枪收回枪套我才解除了个人一级防卫警戒。她突然低声说:“你很烦哪。”我见她刀枪入库,脾气顿长,反驳道:“是你自己心烦吧,不要把无关的人扯进去。”
“怎么会跟你没有关系!”她冲我吼了起来。
我不知其怒之所为何事,只有用一种呆滞的目光瞧着她。她撇过脸去,不经意地问:“昨天是你救的我吗?”
“NONONO,别人救的。”我跟她B胡了起来:“那么多老将军见你落水,不顾自己生死安危,个个摩拳擦掌、自告奋勇地救你。如此情景,生动地向我们证实了‘人间自有真情在’、‘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永垂不朽。”
我每次乱用典故时,陈琪要么笑得象个花痴、要么勃然大怒,可这回她显得很沉稳:“是吗?快告诉我,是谁救的,我好去感谢人家。”
这下考住我了。这次来参加会议的老将们没有中国人,其姓名我很不熟悉。其中有几个日本人的名字我稍微还有些印象,只是无法把发音与汉字联系到一起。寒寒等人虽然曾多次给我补课,但不认真就是不认真,没取得什么成果。我张大了口,眼睛瞟到陈琪狐疑的目光,只好心一横,信口胡扯道:
“猿飞日月。”
陈琪一听见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皱眉道:“这人是…”
好像蒙错了名字,陈琪了解得比较清楚,看来名单里没这人。我又试探道:“那么,雾隐雷藏?”
“什么?!”陈琪似乎猜到上了我的当,开始出现柳眉倒竖的发怒征兆。
“那么就是岛津利久…土方岁三…楠木正成~~~”我看着陈琪的翻脸征兆越来越明显,口中的胡话不由有些发乱,冒出了句:“总该蒙中个把才对啊…”然而陈琪已经识破我的诡计,在我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我顿时作出面部严重扭曲但惨呼不能状,不敢言语了。陈琪气冲冲地盯了我好一阵,突然垂下头去,低声问:“是你吧?”
“没错。”我见她的模样有些奇怪,立即又胡扯道:“你放心,我是纪委出身,深知‘拒腐蚀,永不沾’之重要性和必要性。我先找来胶布贴在你嘴唇上才给你做人工呼吸的,保管没有任何直接接触。”
陈琪一句话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