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所以能搀和去，是为了引苏颜局，而这次类似的布局为数不少，参与的人众多，被算计的、被利用的、被波及的，不知有多少人，每个人都能提供一可能被我加以利用，我要的，就是从当前的一百七十七选择里，挑一个最有发展潜力的，也最容易接的。”

孙见了照片，不由一愣，照片上的人，正是之前的那个少女。

看着这一句，孙沉默片刻，最终长吐一气，仿佛要将杂念都吐去，跟着整个人平静下来，只是在这平静的表面之下，却仿佛有一只被锁了很久的野兽，开始挣脱枷锁。

报什么仇？

“你的界被自己框住了，我还是醒你一下吧…”屏幕上画面一边，多了一张照片，赫然是一名肌肤雪白的少女，在比划胜利手势的样，背后一片景区。

孙沉思片刻，突然抬起来，面凝重，但睛闪烁一疯狂：“既然是合作，那就该先展现诚意，你对我知之甚详，可我对你一无所知，我不可能凭你的一番话，就决定。”

“为什么是我？”孙眉皱，戒心大起。

“并非一定是你，”屏幕上现了看似矛盾的话语“我设立考验，拖延时间，为的就是等待变数，照概率而言，这个变数是一定会现的。”

“是利用，不是役，算是相互帮助，我可以助你迅速崛起，成为风云人，而你则帮我搜集情报、信息，让我迅速完善自我，这是一个合则两利的选择，我很有诚意，也希望你能理解。”

“当然不同，”屏幕上只是简单一行字，但仿佛有个人在叹息摇“记得面试时，有人回答的那个币正反面，加一元、减一元的题目么？即便是概率，也一样能够计算，何况对我的争夺源自人心**，本就有迹可循，只要搜集足够的信息，便可以推算来。”

“未来多变，近似于画饼的蓝图，我是不吃这的，邹易留给我半个月的时间，让我下次见面帮他事，一旦事成，我不信他会留着我的命，所以我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你如果真的神通广大、无所不知，就让我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有报仇的能力，最次也要有足以自保的本领，否则人都死了，还有什么未来？又怎么帮你？”

屏幕上立刻就有文字回应：“你只要和我合作，很快就会崛起，击败邹易也是顺理成章的。”

屏幕上文字浮现：“你说的不错，提的你的条件吧，我会现我的诚意。”

“你数据世界，是因为‘机械少女’苏颜，而苏颜会和你接，是因为她的东西被偷了，那个偷东西的人，同样也是被黑手利用，黑手的目的是为了争夺我，他需要墨坊世界，而苏颜有着墨坊世界的钥匙，因此黑手由此布局，这才发生了你的偷渡，这就是整个事情的过程。”

“我要报仇。”

但他的心里，也有计较：“邹易没有当场杀我，而是下毒，要控制我，本就说明他有所求，冒这个险，至少不会立刻丧命，另外也可以从这个拉普拉斯妖的反应中，来判断他话中真假，至少也能摸一摸对方的本事。”

当然是邹易施加的仇！

看着这洋洋洒洒一段文字，孙却越发冷静，他突然说：“梦魇大厦中的考验，应该也不算是机缘巧合，有你在里面推动吧？”

“不是巧合，但不是我在推动，我大分时间只是观察和计算，有限的接，不过看似偶然的事，其实都有必然，为了争夺，涉及的人越来越多，局面繁杂，汇聚一起，就会产生变化，不需刻意推动和设计。只要搜集足够的信息，被掩埋的、没有发生过的事，就会越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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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话音落下，房间里顿时陷安静，屏幕上久久不见新字。

“除你之外，我同时在与十二个人行通信，评比、打分，你在十三个人里，目前排名第七，不过因为你是唯一的偷渡者，未被数据世界既有账号约束，所以从我的角度来说，会更偏向你。”

表面镇定，但孙的手心里却渗了汗，因为他不能排除这屏幕的另一边，其实是邹易派人监视、试探，所以这一句话有很大的危险。

“概率？”孙怪异表情“你自称拉普拉斯妖，代表决定论，却又据变化不定的概率，来制定计划？这和碰运气，有什么不同？”

看到这里，孙越发警惕，又想起了那邹易，心底怒火复起：“你想利用我？你不想被别人役，就要反过来附我？役我？”之前的一切历历在目，愤怒让孙格外。

孙狐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