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依旧没停步，只是：“这个时候了，还考什么？家都快散了，我现在是去赚钱。”

“你们中上要期末考试了，不好好复习？”孙眉微皱。

说着说着，他渐怒意：“妈妈受辱，你被那群人数落，怎么忍住的？我如果不是有事不能来，肯定要反击，让他们都知厉害，一个也别想有好下场！”

说着说着，他火气上来，怒意令脸上浮现青：“忍！忍！忍！你太懦弱了！一都不果断，本指望不上！你从前可不是这样！”说完，他转就走。

在孙的概念中，现代社会当然没有神灵，但父亲的表现，却让他想到了书上描写的信徒，那亢奋与狂，隔着电话都能受得到，担忧不已，所以尽工作稳定，他还是辞职归家，也因此境遇一落千丈。

“我也不能耽误了，把手上的几个私活完，拿了钱才是。”想着想着，孙往房间走去，刚抓住门把，边上一扇门“喀嚓”一声打开，一个与他模样有八分像的少年走了来，面容清秀，少了些棱角，多了些圆。

孙久久不语，面沉，过了好一会才苦笑：“中二年纪果然让人怀念，我也想说这些啊…”跟着，他收敛笑容：“可就算当场给人难堪，该还的钱，还是不能免，反而要撕破脸，让妈更加担心，我是一定要梁的，不然压力都要落到妈的上，如果不是顾虑这些，谁会去受那个气？我毕竟没有能力立刻改变这些啊…”他还想着，大门又打开，打断了思路，孙理探开：“我不在家的时候，千万不要我的房间，知了么？不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话落，又是“嘭”的一声关门。

“赚钱？”孙眉越皱越“你只学习就行了，家里的事我有办法。”

她这是兼职的时间到了。

嘭！关门声后，房间里安静下来。

“老实几十年，临到退休，突然和别人合伙生意，全积蓄投去不够，左借右挪筹了一百三十万，一脑的拿去，人一走就没消息了，连法院公告也不见回应，最后缺席判决，为了还钱，多的一房行拍卖，他的账被封了额度，工资卡里的钱都要用来还债，而妈则自愿承担他的债务，撑度日，这个家啊…”回想父亲离开时的神态，孙眉越皱越，他得到消息匆忙从外地回来，却只来得及见父亲一面，隐隐察觉到不对。

“小理，你要门？”孙停下动作，问了一句，这少年正是他的弟弟孙理。

嘭！大门再次关上。

孙附和：“我知爸不是那人，会想办法找他的，寻人启事也登了报纸，法院也有公告在报纸上，会找到的。”

“你能有什么办法？”孙理总算停步转，脸上的却是鄙夷之“别说你找不到工作，就算能找到，一个月能拿多少？咱们家欠的可不是一两，你还是省省吧，关键时刻还要看我！”

“…真不是那样的人么？”

孙游目四望，见着空空的屋，只有简单的桌椅摆放，其他的东西为了还债，都变卖的差不多了。

“爸走时神态亢奋，对合伙人描述的未来信不疑，不容我有一质疑，就像虔心侍神的信徒，明显不正常，可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妈一边心还钱，一边担心他的下落，越来越差，劝都劝不住，为今之计，只有赶找份稳定工作，希望墨坊那边能顺利。”

少年瞥了孙一，也不招呼，直接朝大门走去。

张芹叹了气，抬看了一时间，又：“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言罢，打神换了衣服，便就门。

“没事你的房间什么？到底还是年龄小。”孙知不了这个弟弟，尽心有不满，却知缓急，打算

“嗯。”孙理也不回的应了一声，打开门，就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