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今、西恩和肯地,也全都到了乐天的身边,西恩道:“天,你下去了好几天,我们真的以为你不会再上来了!”
乐天淡然一笑:“怎么会?”
陈知今急喘喘地问:“在洞底发现了什么?”
乐天看来神情极其恍惚,道:“怪极了,我现在也说不上来,但是我立刻会写一篇报导,把洞底下详细的情形写出来的。”
乐天一面说着,一面已经进了帐幕。
本来,在这样的情形下,西恩、肯地、陈知今和罗追四个人,作为探险队的队员,是应该立即跟进去,去问个究竟的。
可是他们四个人,却不约而同,在帐幕之外站定,没有一个人进去。他们在帐幕外互望着,神情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尴尬和不满。因为乐天对他们的态度,实在是超越了常规的!
一般来说,一个探险队,如果在工作上有了成就,光荣和收获,是归于全队的。自然,队中的某些人,可能由于在探险的过程中,有特出的表现,会格外受到尊重,但是其他人的工作,也不会被抹杀。
可是这时,看乐天的情形,就像是整个探险队,只有他一个人一样!他甚至不愿意向队员说出冒险的经过!而要把经过的情形,用报导的方式公布出未。
西恩酋先闷哼了一声:“怎么样?整个探险队的经费全是他支付的,他有权这么做,对不对?”
陈知今沉声道:“我们也可以下这个洞去!”
他负气讲厂这句话之后,竟然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哆咳,向那个地洞望了一眼。这样深的一个深洞,没有过人的勇气,是不敢下去的。
肯地叹了一声:“或许他是太疲倦了!”
罗追没有说什么,作了一个手势,也走进了帐幕之中。
他一进去,就看到乐天坐在一张桌子之前,望着放在桌上的两只玉瑗发怔。
罗追“啊”地一声:“你在洞底,又找到了一个?”
乐天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其余三人,这时也一脸不愿意的神情,走了进来,一起在桌边坐下。帐幕内谁也不讲话,气氛显得相当难堪。打破沉默的还是乐天,他的话说得十分缓慢:“洞下面的情形很怪异,我不会再下去,我也不会再希望有人下去!”
西恩的脾气比较急躁,他对乐天的不满也最甚,所以他一听得乐天这样讲,立时道:“听起来,好像你已拥有这个地洞的主权一样!”
乐天并没有在意西恩的讽刺,他仍然用极其缓慢的语调说着:“不,不过我放了…一点炸药在洞中,应该快爆炸了吧?炸药一炸,就不会再有人可以下这个地洞去了!”
陈知今陡地叫了起来:“那怎么可以,这样一来,你在洞中见到的情形,就算写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因为没有人再能去证实!”
乐天一直带着那恍惚的神情,道:“何必要人相信?为什么要人证实?”
各人都被乐天的态度弄得怔呆,不知如何才好,陈知今有点愤怒,道:“你无权这样做!”
他这句话才一出口,一下闷哑的爆炸声,已经传了过来。乐大现出一种无可奈何的神情来“或许我没有权,可是已经做了!”
陈知今更是愤怒,霍然站起:“好,你的报告,我绝不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