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突然之间所有的声音都静了下来，他听到了一阵哀号声，那zhong哀号声才一入耳之间，并不qiang烈，可是倾刻之间，就变得撕心裂肺，而且，他一听就听chu，那是他的玉宝在哀号。

他大声叫了起来：“玉宝，你在哪里？”

可是他的叫声，他也只能“gan得到”而不是像有shenti的时候一样“听得到”

他叫了好几声，突然，像是舞台上的灯光由明而暗一样，逐渐地，他可以看到一些什么了。他先看到一张极大的床，床上有一个人正在缓缓扭动着，哀号声正自床上传chu来。

渐渐地，更明亮，他看得更清楚，看到那张床的一切，装饰华丽之极，有四dao金光灿烂的链子扣住了床上那人的手腕和脚踝，床上是一个肌肤雪一样白、hua柔如丝的luoti的女人，她遍ti是汗，以致她的乌黑的长发，全都jin贴在她mei丽的胴ti之上。

床上被金链扣住了手腕和脚踝的mei女，shen子在缓缓扭动着，发chu惊心动魄的哀号声，由于金链的羁绊，她shen子扭动的幅度，不能太大，可是仅仅是这样的扭动，由于这胴ti是如此动人，也已经是极度的mei艳。

这样的一个mei女，为什么要发chu哀号声呢？鲁大发有点不明白。

他想离那张床近一些，可是却发现自己无法接近——他这时gen本没有shenti，不能用自己的脚来移动，但总有点方法可以移动的吧，然而又偏偏不是，他被固定在一个地方，一动也不能动，那地方恰好可以使他清楚地看到那张床和床上的mei女。

他甚至无法说chu自己离那张床究竟有多远，反正可以清楚看到就是了，情形就像在夜晚仰视星空一样，一颗一颗的星星，历历可数，就在yan前，但是有谁确切知dao自己离哪一颗星星有多远呢？

突然之间，哀号声停止，床上的mei女陡然坐了起来。由于她手腕上扣着链子，她并不能完全坐直shen子，只是挣扎着抬起上shen来。

当她这样子的时候，长发披散开来，鲁大发看到了她的脸。

玉宝！他的玉宝！

玉宝全然像是一tou被捆绑起来。将要受到屠宰的小动wu一样，在她mei丽的yan睛之中，充满了恐惧和哀伤，她的视线转向一侧，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她的shen子在发着抖，ting耸的双ru和红艳的rutou也在微微颤动。

看她的情形，还想把自己的shen子jin缩起来，但是她却zuo不到这一点，因为她的足踝上也扣着金链，她不但不能缩起shen子来，而且一双修长柔白的大tui也不能并拢，只好张开着。

看到这zhong情景，鲁大发已经不能忍受之极，他大声叫着，勉力想使自己接近玉宝，好帮她扯脱扣住她的金链。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他连自己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而且，他和玉宝之间的距离，简直是无穷大，他连自己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无论他如何努力，他总是在原来的位置，和玉宝之间的距离，始终没有改变。

他gan到自己开始碎裂——那是一zhong比routi碎裂更痛苦的gan觉。灵魂是没有形ti的，没有形ti，拿什么来碎裂呢？但是只要在gan觉上gan到碎裂，也就真正有了碎裂的那zhong痛楚。

他已经gan到难以忍受了，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令他gan到了毁灭——不是毁灭，一切毁灭了，倒也罢了，他gan到的是自己被愤怒、羞辱、痛苦、绝望、无助等在挤压、在磨辗，把他辗成了粉，颗颗小得不能再小的粉，但是在每一粒微尘一样的粉未之中，却又充满了可以令字膨胀的痛苦！

他看到，一个穿着用金链织成的锦袍的男人，走近床边，这男人，自然就是玉宝恐惧的由来，玉宝的视线本来是向着那男人chu现的方向的，但当男人来到床边，她就jinjin闭上了yan睛，自她的咽hou之中迸chu了低沉的、可怕的哀呜声。

奇怪的是，鲁大发没有一下子看清那男人的面孔，当他看到那男人时，那男人己经来到了床边，背对着他。他看到那男人卸下了锦袍，luolou了shenti，那是极魁伟qiang壮的男人shenti，背上的肌rou，一块块突起，肤se黝黑。鲁大发gan到自己发起抖来，他仍然在发chu连他自己也听不到的叫声。

然后，他看到那男人伸手c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