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不要把话说得这么死吧，我手里可抓着你的短呢。”

看到我无打采的样，科长问：

“明白了。真不知该怎样谢您，您为我费心了。当然，给科长惹麻烦的那些话，我是至死也不会说的。我一辈也忘不了您的恩德。”

我于是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科长会替我着想，这是不用怀疑的。我是着冷汗，对他讲了这件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情的。但科长既没有发怒，也没有发笑。

“可是，我总有放心不下。”

科长该是怎样苦婆心地开导我，又是怎样费尽心机地为我求人说项。而且，为了我这个下，不知自己掏了多少腰包呢。我曾经婉转地向他说起过这些，而他只是说：“提这些什么，努力工作就是了。”

“那大可不必。没留下任何证据能表明是你的。再说，即使留下什么痕迹，那也只能是我在理尸时留下的。你不必担心好了。”

不知科长是怎么替我去说的。不过，从那以后，那女人倒是再也没来缠过我。我不由得想到，也许还象上次事件一样，这件事也就自消自灭了吧。这简直成为不容怀疑的事实。过后，我也曾在街上的人群中看见过那个女人。

世上这样的事不乏其例。到了这一地步，我的情开始消失了。我了解到那个女人以前早有所；同时，也到自己结婚的经济条件尚不备。我对我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心灰意冷了。可是女方却一个劲地吵着说；“要是不结婚我就去死！”得我束手无策。

“你好象有什么心事？脸可不大好，近来工作上也有些心不在焉哪。”

腰包充裕了，我开始结识了一个女人。尽那只是偶然间在街上随便认识的，她却正当妙龄，因而关系的展突飞猛。这本米不失为一件快事，但到后来却使我陷了窘境。女方向我婚了。

“是这样吗。好吧，我设法找那个女人替你说说看。”

我立刻一回绝。真是岂有此理。我能了解到秘密，可我不能辜负科长的信赖，不能拿恩德换钞票。

“不行，请不要再谈这事了。”

“不，没什么。”

我专心致志地埋工作，什么辛苦啊，劳累呀，连想都不曾想。其结果，当然是成绩卓著，而奖金也涨船。虽说这不过是副产品，但奖金多也是令人惬意的事。

不久，我和一个老朋友引见的人有了往。开始并没有搞清他的来历，但很快他就了真面目。原来他是个称为产业间谍的家伙。他转弯抹角地来引我上钩。

死，也就了事了。不会怀疑到我们上的。”

“什么短？”

“你是怎样理尸的？”

“怎么样，能不能把公司新产品的秘密悄悄告诉我？至于谢礼嘛，随你要多少好了。我绝对会守如瓶，不会给你添麻烦就是了。”

真是个难得的好科长。有朝一日我提升的时候，是否也能有这品德呢？我自己觉得好象还没这个把握。不，现在考虑这些，还为时尚早。当务之急，是为公司尽力工作。这也是对科长报恩的唯一途径。

我发誓。科长丝毫没有表现让人恩的神情，这使我更加由衷地激他。总算平安无事了。事当时，我要是稀里糊涂地喊起来，围上一群看闹的人，那么，我这一生就完了，还要连累科长，甚至给公司脸上抹黑。

而他毕竟是个产业间谍，绝不会就此罢手的。果然，没多久，他又对我说：

“是这样的…”

“隐瞒可不好。咱们俩人之间，还有什么不可谈的吗？说说看，我可以给你参谋参谋。你这么委靡不振，我也吃不消啊。”

“对不起，那就拜托了。”我低下。

一切都多亏了科长。报恩的路只有一条：拼命工作，为科长好好！如果因成绩不佳而导致科长降职或下台，乃至一蹶不振，那对我也绝没有什么好可言。

“这就不用细说了吧。告诉了你，你又该杞人忧天了。再说，一旦你嘴上不严漏了风，我可就倒霉了。好啦，这件事到此结束，把一切都忘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