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捆儿钞票还在地上。来的人们相互窥伺，所以还没被人乘隙盗走。

“嗯，是的。可也不常。如连续几天没有重大新闻就不得不。有时制造些侵吞公款消息，有时候报盗窃案等等。这些你也都在报刊上看到了，但并非总是使用一段，这次就是个新节目。”

昏睡良久，耳畔又响起声音。

他用最后的气力锁上门，随后便倒昏睡。

“哪会有这东西，一定是幻觉。”

“这，你是知的。再说也是有我的工作。”

“你这家伙真玩世不恭：别人遇到不幸，你却幸灾乐祸看闹。”

自翌日起，K先生脚底失去了平凡的自由。这事件上了广播，登了报纸，拍了照片，象溃堤奔泻之、象逃散的鸟群一样不可收拾。然而，报刊杂志上的标题措辞却自由得很。什么谜一般的杀人事件，惨叫与钞票，销声匿迹的被害者，同案犯逃住何等等。此外，还使用了各带有刺激

“你到底是什么的？”

“在灯伞上边看闹来着。”

“是那些靠期刊杂志、新闻报度日的人们的幻觉。他引总是希望发生儿什么事。那希望、或是执念、或是潜在意识因某作用凝结在一起，于是就产生了我。毫无办法。”

人们散去，因为K先生已疲惫不堪，两快睁不开了。

“怎么样？够受的吧？”

那个期刊杂志的妖还是什么宣传机构的恶的女人消失在电视机里。K先生仍然觉着象梦境一般。但不他愿意与否，也不得不相信。

“你跑到哪儿去了？”

“为什么把我卷这场风波当中去？”

“你常这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闹，我都看腻了。”

“哎呀，我被你这狠毒的家伙给盯上了！快把那些钱拿走！”

“那么，是谁的幻觉呢？”

不作回答，他们就宽说：“如不想回答，解释一下也可以。”若是勉回答，立刻会矛盾百。听者心平气和，答者神魂颠倒。小型话筒举在前，镁光灯门问，电影摄影用的照明灯发烈的光，电话铃声阵阵，提问依旧翻来覆去，何以应对，连K先生自己也茫然了。

“好啦好啦，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嫌疑犯。”对方提醒。如果被害人有了下落，这将成为一起杀人事件。对方带着不放松警惕的神情离去了。

又是那个小小女人。声音不大，但急切。K先生有气无力地问：

“那些钞票是怎么回事？”

“我是杂志社的妖，也是宣传机构的恶。”

K先生终于问到了心问题，小小女人轻飘飘地说：

说明，以求对方能够理解。什么睡臆症啦、梦啦、人们的错觉啦。当然对方是不满意的。

“我觉似懂非懂。那捆儿钞票又是怎么回事，是从哪儿来的？”

“那可不行，我的事情还没办完呢。”

还没等K先生缓气，报社的、杂志社的、电视台的人接踵而至，，相同的提问象风砂一般劈盖脸地袭来。

“大概是幻觉吧。可对你来说不是幻觉。”

梦里是不会来成捆儿钞票的。最后K先生把小小女人的事讲了来。可是对方没打算作笔录，皱着眉说：

“宣传机构与银行不同，不知什么原故，无论有多少钱去不明，也没人大吵大嚷。因为那些钱是募集而来的。”

“可别开玩笑…”

“别耽搁时间，尸首在哪里？是等在窗外的同伙运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