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现在你还想拒绝吗?”
“五郎,救我!”
明子又发出了惊叫。听着她求救的声音,五郎进退两难。
若是自己一个人,一定抵抗到底,也有这样的自信。但是对于她,见死不救,就要痛苦一生。另一方面,经理的严酷命令也浮现在脑海,于是,他犹豫不决了。
“打算怎么办?”
对手总是胜他一筹,正逼着他回答。五郎下了决心:
“知道了,照你说的办。”
“好,就应该这样。那么,把手背过去!”
闯入者命令明子用绳子把五郎绑上。五郎想:明子能不能绑松点呢。
但,这也没有成功。闯入者指挥明子怎样绑法,还亲自检查。五郎没有反击的机会。现在两手已经动不得啦。处于这种状况,已经没有可能再与手持刃器的对手对抗。五郎用惆怅的目光凝视着扎在墙上的小刀子。
五郎只好按照要求告诉人家经理室钥匙的所在,并领他进楼。静静的走廊响着奇妙的脚步声:前面走的是手被反绑着的五郎,后面是明子,被闯入者牵着手。
经理室在二楼。锁被打开,开亮一盏电灯,他们一起走了进去。
闯入的青年让五郎坐在桌旁的待客椅子上,从兜里掏出绳子把他捆在椅子上,把嘴也给墙上了。已经不光是手,身子也不能动,声音也出不来。能够做的只有耳听和眼看了。
五郎望着对手。至少要把他的相貌记住。还有,偷什么,看清他留下指纹的地方。
另外还怀着这样一线希望:照空子,或者在对手走了以后,明子能助他一膀之力,因为是我救了她呀。
然而,眼前展现的情景,使这些想法完全破灭了。闯入者和明子快乐地开始谈笑起来,脸对脸,在庆幸进行顺利,样子好象在互相祝贺成功。
五郎虽被堵住嘴,但却咬牙切齿。明子竟是强盗的同伙。没察觉到这一点,多么愚蠢。
叛徒。早晚要向警察控告她,不以同谋犯的罪名捕起她来决不甘心。这种女人,理应是这样的下场。
两个人并不理会五郎的愤怒,关了屋里的电灯,留下欢快的脚步声走出去了。到哪间屋里去了呢?竖起耳朵静听,还是捉摸不清。
只有五郎一个人被丢在黑暗中了,因为身体动弹不得,窝火透了。但是又毫无办法。
窗户开始亮起来,从海那边升起了太阳。五郎狼狈的样子就展现在阳光里。
这时,走廊里有了脚步声。门开了,是比平时提前来上班的经理。他目光敏锐,干练,是个所谓“事业迷”那样的人物。
经理瞅着上绑的五郎,解开绳子之后说:
“怎么搞的,这种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