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到土坑的底，蹲在“石笋”旁边仔细观察了一番。首先使我到惊讶的是，它的表面令人难以置信地光。在我20年的考古生涯中，尽古代人民的智慧和创造力不止一次地使我到意外，但是这一次我仍然无法想象这表面是如何加工来的。其次，它的石质致密，呈灰白，看上去有像岗岩，这又是罕见的现象。因为在蜀国的时代，人们使用的工都是青铜，不能加工的石，所以我们过去发现的“墓志”都是红砂石的，像这的石，确实是一次见到。我用询问的光看看老贾，他摇摇，表示无法解释。

老贾开：“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怀疑问题还是在石笋上。因此弯下腰去，再一次检查了那个凿开的，土掏完以后，在它的底，了黑的里层，闪着一金属的光泽。难石笋是双层？只有外面是石质的，里面是金属的？

最近成都市重新规划，在西城行街建设，这一带恰好就是杜甫诗中“城”的所在地，古很多，所以文考古门派了一些，经常住在工地，准备合基建工程，随时理发现的文古迹。我知近来小叶一直在参加这项工作。不过他星期日急如星火地来找我，却是为了什么？

小叶这才看清老贾在座：“啊，贾主任，你也在这里。我们是昨天发现的，了一天才把周围的土清理净。”

现场之谜

这里原来是石笋街的中段。新规划中的两条大街正好在这里相，所以周围100多米的旧民房都被拆除了，准备修一座漂亮的街心园。“石笋”就是在清理地基时发现的。它被埋在2米的土里，底下压着秦汉时代的文化层①。小叶的工作效率很，现在周围20米的土都用推土机推开了，所以“石笋”已经全暴来，躺在土坑的底。它实际上是一大的石，不过一端尖锐，一端齐平，长约6米，直径1。5米，看样确实像一庞大的石笋，杜甫说它“丈余”可能是指地面的分。

事情就像编小说似的凑巧，我们刚谈到这里，外面就有人敲门。我去把门打开，一个发蓬松、脸黝黑、敦笃结实的小伙就冲了来。他穿了一件染满尘土的卡其布中山装，不过这衣服的穿法就像别人穿夹克衫一般，领大敞着，那上面两颗纽扣是从来不扣的。此人是我过去的学生小叶，现在和老贾在同一个单位工作。

“老师，我们找到石笋了！”

我们很快赶到了现场。

都当了几年的了，可是这青年人急躁的脾气似乎依然如故。他人还没有坐定，就兴奋地叫起来，那嗓震得人耳朵发响：

①“文化层”是考古学上的术语，这是包括古代人类活动面留下来的痕迹、遗和有机所形成的堆积层。

里面满了积土。我了一个手势，据野外工作的默契，小叶立刻知了我的意思，他拿来一柄手铲，很快地将里的积土掏来。看来这个超过10厘米。土掏净以后，小叶还伸手去摸了一下，就在这时，只听见他大叫一声，就像劈挨了一似的摔倒在地。

小叶搔搔：“我们只找到了一座，是横倒在土里的。我觉得周围的现象有反常，你们最好能去看看。”

我和老贾吓了一大，赶上去将他扶起来，幸好他还没有受到其他的伤害，只是脸苍白，浑颤抖。我们问他是怎么回事，他也说不清楚，只说自己是了电，我们在周围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任何电源。

小叶把我领到“石笋”的另一侧，指着一个被凿坏的给我们看。这个位于靠近底端约2米的地方，长约30厘米，宽10厘米，形状很不规则，看来就是唐代那位刘太尉的事。从位置上看，它当年刚好在地面的分。现在我可以同意小叶的判断了，这的确是古代的石笋。

我没有回答，皱起了眉。凡是我的学生都知这是一警告，意思是说：“别先下结论，证据呢？”

我试探着将手伸去，老贾和小叶担心地望着我。我先摸摸石，没有什么觉。再将手往里伸，一接到黑的里层，顿时一烈的电击觉传遍了我的全。我不由得“哎呀”一声，幸好小叶扶住了我，才没有跌倒。

我们几个人满腹疑团，面面相觑。这石

经在野外略地看过一遍，发现其中提到了石笋的传说。听到这里，我当然十分兴，希望他尽快让我看看这宝贵的资料。老贾说技术室刚好把竹简的照片印了一来，他回去就叫人送来给我过目。

“哦，怪不得我都不清楚。谈谈情况吧！”老贾说。

①在纸张发明以前，中国的文字是写在竹片或木片上的，这写着字的竹片叫“竹简”木片叫“木牍”

“老师，我…我的意思是说，这极可能是石笋。”小叶改了，在他写毕业论文时，曾经多次接受过这警告“不过地、形状确实都和记载相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