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严华也不蠢，很警醒地往后缩：“嘛？”

霍红把罗韧让到角落的位置里坐下，说：“这一趟，还没谢谢你呢。”

于是耷拉着脑袋，悻悻的准备起。

曹严华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凑过来：“所以，小罗哥，第五该到我了吧？”

曹严华糊着答了句：“不回去。”

罗韧打断她：“当初怎么会想到收养木代？我的意思是，怎么会想到收养一个孩？”

该怎么形容这心理呢，五个人，同同，你们都有，我没有——就好像经常对一万三生的那不合时宜的嫉妒似的，总觉得不自在。

这喝法，他自己都没试过，只敢用喝。

安稳的职业，不像炎红砂的爷爷那样容易因财起邪心，也不像木代的母亲项思兰那么复杂。

十来钟时，凤凰楼关门，曹严华和郑伯两个都要去聚散随缘酒吧——这些日以来，两家的互搭互助几乎成了习惯，郑伯每晚歇业之后，都要去酒吧帮会忙，没事的时候，也会跟张叔聊聊天，或是杀盘棋。

“我写了信回去，信里还了钱。”

“这是什么好事吗？你还翘首以待？”

“你家里是什么的？”

一万三目瞪呆，然后悻悻：“你厉害。”

霍红笑，顿了顿说：“木代现在状态很好，南田的事，她也跟我说了。”

***

罗韧又问了一遍：“不回去参加婚礼？”

一万三有得意：“这个酒…”

他掰指：“第一，跟你有关，你叔叔还有聘婷都牵涉其中；第二，跟我三三兄有关，他父母都是因为老的事；第三，是红砂的爷爷早年惹的祸；第四，大家都懂的…”

冰蓝的火焰在杯窜起，上一抹莹红。

“照神先生的说法，我们五个人，上有凤凰鸾扣的力量，但是为什么是我们五个呢？我想来想去，都不像是随机选中的…”

他当然知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才问的那么吞吐和艰难，但是…

罗韧面无表情：“来，曹胖胖，再过来。”

曹严华摇，想了想又说：“倒是有喜事，我二表弟要结婚了。”

谁知罗韧又叫住他。

罗韧笑起来：“这是好事。”

说到这，声音低下去：“真是没想到，那个女人也不是她母亲。”

他嗯了一声：“你说。”

曹严华抱着脑袋，没吭声。

罗韧犹豫着要不要一起。

罗韧看他：“所以？”

话还没说完，罗韧拿过来，仰饮尽，嘴没碰到杯，避免伤，然后火在嘴里灭掉。

“那最近，没什么异常的事吧？”

她似乎开始把罗韧当自己人，说话时语气亲近很多，又示意一万三上酒，一万三端了杯b52轰炸机上来，近前时咔哒一声揿开打火机，先温杯，然后燃。

韧筷没停，心里却着实有几分诧异，这曹严华跟神真是有几分相似之，有些时候，都没有理由的执着。

缩的还是慢了，罗韧起手就是一筷，正他脑门上。

这年，很少有人写信了，而且信里钱，不怕寄丢吗？还有，乡下地方，人情最重要…

…

酒吧里一如既往的闹，但木代不在，张叔刚支使她去买东西了。

没想到这一迟疑，就让曹严华揣许多臆测来：“小罗哥，你今天回来，见过我小师父没有？你都没跟她讲吗？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

又问：“你不回去参加婚礼吗？”

真是没完没了，罗韧不想给他嚼的机会：“这就过去。”

“普通的，在乡下，就是…农民，没农活的时候，就手工活，都是…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