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心的，说：“我跟去看看。”

他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能带我去看看吗？”

神心里一动：这尹二给人的觉，并不像没见识的乡下农。

“怎么个犯病法？”

老栓讲的半不差，那个尹二烟袋往扎衣服的白裹布腰带里一，

尹二像是不曾察觉，气定神闲回答：“是。”

竟让这乌鸦嘴说中了。

居然不是“老休息”、“老饮”或者“老摔跤”而是“八卦观星台”这样有文化有气质的名字！

照明不成问题，山里的月光好像都比别来的亮，照在地上，银似的明晃晃。

***

老栓来打，跟那人打招呼：“尹二，又去八卦观星台睡觉啊？”

老栓回过，跟神解释：“那个人，也是有病，平时说话事都正常，就是到了晚上会犯病。”

蹑手蹑脚跟上。

晚饭是南瓜粥和烙饼卷青椒，还香，神卷了烙饼倚着门乘凉风。

神在大路一直等到月亮上了天，唯一经过的通工就是一驴，还是放养的，经过他时，鼻里气，满脸不屑。

栓父母在城里打工，家里只他和爷爷老栓，乡下人实在，收了他十块钱，就给他理铺位来，还包饭。

这叫八卦观星台？

没想到，那大孩居然听懂了，说：“有啊，我们村有八卦观星台。”

篱笆院外的小路上走来个黑影，佝偻着腰，近前看，是个老，白发，背着的手里握了黄铜烟袋。

娃娃们很兴奋，簇拥着他往一个方向去，或拽或拉。

老栓一边说一边嗤嗤笑：“他每天晚上，差不多这时候，就去那个什么八卦观星台，说是看星星。其实好多人撞见过，他就是去睡觉，到那往地上一躺，躺一会，又拍拍爬起来回家，下雨下雪，从不间断。”

一块方方正正的大青石，说是老函谷关时，倚着这块石休息过，这石从此冬夏凉——还是情的让他摸，摸完了朝他收了五块钱。

就是一块石，下半截埋在土里，的分大概面盆大小，倾斜着，周长满青苔，倾斜的下半分是下凹的，里积了浑浊的雨，有蚊的幼虫在面上快的划来划去。

这不一定是犯病，科学一的说法叫迫症，文艺一的说法叫个人好，敷衍一的说法叫任。

神悻悻跟一群娃娃们告别，那个大孩叫栓，跟在他后面喊：“你没车走的啊，拖拉机太一下山就不开了。”

问完了，觉得自己有文绉绉的，这群娃娃们本不知“景”是什么意思吧，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很快就到了那块所谓的八卦观星台。

一个人站上去都嫌局促，歪的架个接地望远镜都嫌不稳，也好意思起这么气势磅礴的名字？

语气里有几分嘲讽。

神兴奋了，犯病就表示事情稀奇、不正常，这正对他的味。

下一刻，当八卦观星台现在神面前时，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扫帚迎面扑了一下，扫帚拿开后，脸上还扑簌扑簌往下落灰。

他向神寻求认同：“你说，这不是犯病是什么？”

神只好又折上山，也巧，敲开的第一就是栓家。

神一下震惊了。

然后不不慢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