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是带着成像仪扑过来的。

一万三也过去帮他找。

罗韧也觉得熟，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曹严华一拍大：“这不就是我偷的…啊不，捡的那个钱包的其中一个吗？”

罗韧心咯噔一声，觉得似乎有什么提示在飘。

上空有黑影掠过，那是木代。

顿了顿，她听到曹严华说话。

罗韧不及细想，两步上了圆台，长臂一伸，抓住曹严华的肩膀往近前拎，风过，边缘的稻禾侧弯，一隐约的僵立影。

曹严华一愣，半拉脑袋从圆台面上冒来：“啊？”

这一声把他的心都叫停了几秒。

他指向大片迎风弯腰的稻禾：“像不像在祭拜？台上再站一个祭司，嘴里念叨两句天灵灵地灵灵…”

罗韧还没来得及回答，一直负责观望的木代忽然霍的一下长站起。

这也是罗韧想问的。

其实也只几秒钟，但觉上比一日一夜还久，终于听到她低声的回应。

曹严华茫然的同时忽惊惧：“我？”

木代怔了一下，但也知尽忠职守，睛还是贴着成像仪，但心已然砰砰个不停。

木代站起来，好久才摇说：“没事。”

曹严华大叫着伸手往后回扑。

下一秒，他冲到稻禾地边，看到跟刚刚一样，一远去的快速低伏的稻痕。

木代睛要盯着那个女人，分心还是可以的，听着耳边这一戏，总觉得想笑。

想起来了，孙海林，一万三车祸推人的“目击者”之一，曹严华曾经拿血试过他。

罗韧吁了气，觉得后背都是津津冷汗，又往前走几步，看到木代正从地上爬起来。

曹严华这时才回过神来，在后声喊着：“小师父，你没事吧？”

确实也没有武玉萍。

那一，曹严华忽然咦了一声，说：“这个孙…海林，名字好熟啊。”

罗韧说：“你仔细看上的留名，有没有宋铁、超、还有武玉萍。”

“曹严华！”

曹严华抬看罗韧：“小罗哥，武玉萍那年纪的…大妈，应该也不会被忽悠着来玩这吧。”

再找一圈，也发昏，那么多字，密密麻麻像蚂蚁，不夸张的说，那么姓氏，足以凑一百家姓了。

木代低声说：“我知。”

罗韧浑一震，下意识喝了句：“曹严华！”

曹严华嘀咕：“一把年纪了，也学小年轻跑来玩儿这个。”

他没心思去追：“木代？”

掠上半空的时候就知了，可是她总有这个病，不知是不是练武的关系，有时候，动作比意识来的快。

一万三看着腾雕台的廓喃喃：“这要在古代，可真像个祭台。”

——宋铁有…还看到张通的…超还没看到，但肯定有他的，他是小啊。

手电的光弱下去，曹严华撅着，一路晃到了圆台的另一面，手电给那个腾的塑像镀光，黑暗中，凭添几分神秘异样。

——武玉萍…没看到…

涂画。

隐隐觉得，有一些松散的版块，似乎就要拼接到一起了。

然后一声骇叫。

罗韧接了，先不看，问她：“你知不知，那时候，不应该扑过来的？”

罗韧心念微动，顾不上细问：“离谁最近？”

你不知那是什么东西，可以静观其变，可以暗地观察，但是不应该直扑。

事情发生的太快，罗韧几乎有理不清先后顺序，只知把曹严华整个儿拉过来的时候，木代扑着那个人倒在稻禾地里。

罗韧过去，轻轻搂了她一下，她的厉害，有些发颤，过了会忽然挣脱他，咦了一声说：“成像仪呢？”

其实也用不着她回答了，曹严华后的稻禾地里，有一沙沙快速低伏，像海面上忽然冲的一折狼。

一万三张大叫：“人！那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