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他也说不清楚。

还以为是自己太累了，无人提醒自己：老丁啊，医生这行的，脑可不能迷糊啊，随便一句话去，要人的命呢。

丁国华想了想：“有个女人来找…就是你们想问的，艾滋病诊断的事。”

起初，只是一诊断上的小问题，比如，遇到个相熟的病人，在取药窗等着买药，他经过时顺便看了一药单，会建议说：你这情况，最好不要吃xxx，药烈，反而容易问题。

罗韧定定看住他：“为什么？”

从起初的开错药，到后来对病症的肆意曲解、故意渲染、无中生有。

再后来，知了这病是绝症之后，她就有疯狂了。

“那个女人，情绪不稳定，前一秒会苦苦哀求我给她治病，下一秒忽然心一转，又会起来唾你的脸，踹门，拿砖砸你家的玻璃。”

丁国华的挣扎，应该比叔叔还来得烈吧，因为他算得上是一个有医德的医生，医者父母心，每天把绝望带给病人，他的内心煎熬可想而知。

木代居然问这个问题，罗韧有意外，他自己都没往这方面想。

“那天中午，她到我家门闹，又是敲门又是砸，我不理她，自顾自上床睡觉，迷迷糊糊的时候，还听到她挠着门哭嚎。”

那个女人他也记得，姓项，项思兰，她得的是*病，对艾滋病也本不了解，次听到的时候，还问他：“要吃什么药啊？”

“所有的这些，那控制，在我丢了一只脚之后，好像就忽然消失了。”

丁国华的声音无比艰涩：“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着，明明知，也无力反抗。也就是那段时间，我和我人的关系渐渐张，她觉得我脾气暴躁，像变了一个人…”

木代忽然问他：“我们之前，让人打听过你，信息少的可怜，甚至本没有提过你被砍过脚，其它人不知这回事吗？”

天后洗澡的时候才发现。

可是，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丁国华咳嗽了两声，把话题拉回来。

病人比他还惊讶：“丁医生，这药是你开的啊。”

他低下，费力地挪动了一下自己的左脚：“有时候看到这只脚，觉得像是天谴一样，去补自己造的

丁国华苦涩的笑：“我没有对外说…伤都是我自己理的，起初我请病假，后来迫不得已要门，自己装的假脚，如果有人问我为什么走路别扭，我就说是摔的…”

丁国华提到项思兰这节时，罗韧担心地看木代，目光相时，她微笑了一下，好像在说，我没事。

***

他要了方单来看，确确凿凿。

“但是我觉得，我这个人，也不再医生了，我也很怕再见到那些被我诊断过的、耽误过的病人。不喜见人，也不喜人家来拜访我。”

他想起叔叔罗文淼，想起他那句不知动用了多少力量才说的“罗韧，不要让我杀人”

罗韧问：“当天，睡午觉之前，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罗韧的眸光渐渐收。

而且，当时的南田还很穷，县医院的诊断几乎是定案了，很少有人还有那个财力和不甘去更大的城市再碰运气。

我吗？怎么会？可能是方开的太潦草了吧。

罗韧陆续接过凶简的附者，要么是死了，要么是无法沟通，这还是第一次，去听当事人叙述回忆。

***

“这样的病人是有的，你治不好她，她把一切都算在你上，找不到发的，拿医生气。”

据经验，凶简离时，下一个被附者往往就在附近，这一条对上了。

听说，她把血滴在邻居烧饭的锅里，恶毒地嚷嚷说，凭什么只我一个人死，要死大家一起啊。

丁国华的神有恍惚：“我也说不清楚，那一阵，发生了很多…怪事，被砍了脚，我居然觉得，像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