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附和一万三：“就是！肯定是有人害你。这人摊上事儿了，他都不知自己惹上的是谁！”

所以，一生可以很多很多朋友。

再然后，她就记不大清了，似乎一直有个声音在对她说：起来！起来！要不然会死的！

所以…

她咬了下嘴，没有回答，然后闭上睛，装着已经睡着了。

车祸？

“连殊有一块胭脂琥珀，跟野人的那块很像…”

炎红砂皱眉：“我总觉得有那么一…”

她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连殊应该是给她下了药，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在郊外，车边上，车已经被连殊打发走了。

“她大概是想勒死我的，又没有那个力气，绳勒在我脖上，拖着我往边上去，可能是想找个方便下手的地方，然后…”

他心不在焉地应和着曹严华：“所以呢，你预备怎么办？”

炎红砂迟疑了一下，轻声她：“那…你跟罗韧，怎么样了啊？”

炎红砂嗯了一声：“我们都知了。后来呢…你是不是醒了，所以连殊没有得手？”

一万三继续凉凉的：“但是呢，杀人我相信你决不会的。更何况是八竿打不着关系的人啊。”

***

她心里轻轻叹了气，伸手揿了灯，说：“睡吧。”

词穷，说不上来，越想越，索大而化之：“反正呢，只要你人还是好的，大的方针政策上不犯错误，我觉得也没什么关系的。大家还是朋友嘛。”

当天晚上，炎红砂和木代住了一间，一万三和曹严华住了一间，罗韧另开。

炎红砂忽然想起什么：“木代，连殊被抓了你知吗？你那个车祸是怎么回事啊？”

一万三被他撺掇的没办法：“小老板娘，虽然我一直不大欣赏你…”靠，这怎么说话呢，曹严华真想掴他一脑袋。

木代轻轻晃了晃，想把这些不好的记忆都撇去：“这一阵，大概真的是年不利，一件接着一件的，没有一件顺心的事。”

“三三兄，这小鬼我很了解，坏起来那是相当坏，满胡话一肚坏，普通人对付不了他的！”

“木代，你真恢复了吗，现在这个，是你吗？”

炎红砂没再问了。

那又是一块胭脂琥珀。

炎红砂起初那新鲜劲过去，也开始盯着木代左右端详，不过她是心直快的，有什么就说什么了。

躺下的时候，脑袋和枕间硌的慌，绑起的发又没解，木代摸黑伸手，把解下来，发一缕缕地理顺。

——这再次接纳的程度上呢，笼统来讲，亲人>朋友>人。

曹严华拿胳膊肘去捣一万三，示意他说一两句鼓舞士气振奋神的。

问的毫无逻辑，木代说：“你觉得呢？”

黑暗中，他的绍铺开杀气腾腾的气场：“我要叫这臭小看看，什么叫来自解放碑的曹爷！”

“醒了，觑着机会，拼劲全的力气给了她一下，然后往外爬，当时药劲没过，脑迷迷糊糊的，使不上劲，爬着爬着就了，后来听到车声，才反应过来，我可能是爬到车上来了。”

是啊，所以，亲人永远是亲人。

自从斗了老对过野人，曹严华就相当膨胀，特把自己当棵葱，放一看，觉得满街都是芸芸众生，只有自己卓尔不群。

木代心里沉了一下。

曹严华说：“我已经想好对策了，总之，明天你合我。”

夜静更，曹严华还在沙发上辗转反侧，倒不是沙发不舒服，实在是满心激愤难以眠。

一万三很舒服地躺在床上，被罗韧通知着一路赶慢赶，终于可以劳骨，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她撑起：“我们都猜测，她即便了什么，肯定也是受凶简影响，其实也不能怪她。但是罗韧…”

之呢，我反正是不相信你杀人的。我们都不相信，是不是啊，三三兄？”

木代吁一气，她想起当时，连殊脖上挂着的吊坠垂下来。

说到罗韧，她又躺回去：“罗韧也是狠的，他说，不追究连殊了，但是，也不可能为她说一个字…不过，凶简的事情，也确实不好对外说的，说了人家也未必信。”

***

木代心里微微一动。

没木代和炎红砂那么和谐，两个人说死不睡一张床，石剪布之后，输家睡了沙发。

曹严华和一万三明天的任务是去找超。

木代几乎都忘了这件事了。

她想起何瑞华医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