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万三每天都空去陪聘婷吗？她怎么不知，他还真是善用时间见针啊…木代倚着张空桌绕笔玩，郑伯踱过来，说：“木代啊，罗韧跟我说，每天都过来吃瘪呢。”

罗韧：“该给。”

***

——这边气候是要好一，聘婷脸比从前好多了。

张叔从边上经过，唉声叹气：“见好就收啊小老板娘。”

木代弯起指，磕磕磕着桌上的酒单：“有饮料、咖啡、尾酒，不供应‘聊聊’。”

当天晚上，罗韧就过来讲和了。

罗韧看着她微笑：“木代，我们聊聊？”

酒吧里人多，他一个人在角落里挑了张桌坐下，张叔笑呵呵过去跟他打过招呼，一万三在吧台里向他颌首致意，至于曹严华，滴溜溜跑过去跟他讲了好几回的话。

结果怎么着，她刷刷两下，害他足足三天都端不起碗来。

郑伯说：“关键在你，你要是喜我们罗小刀，也别总晾着他，偶尔还是得给甜吃的。

近十时，郑伯笑呵呵地背着手来，聘婷今儿吃了两片药睡的早，他得空来转悠，罗韧老提起左近的“邻居”终于有机会来拜访了。

木代噗嗤一声笑来。

他借了木代的笔，在留言簿上写建议，又从钱包里了两张一百给她，看着她洋洋得意把钱揣兜里，想着：给就给呗，反正不外人田。

——聘婷倒是跟你玩得来的，难得你能每天空来。

是吗？木代觉得不好意思，想了想又好笑。

唯独木代“忙”的顾不上理他，稍微歇下来的时候，曹严华一脸已被罗韧买通的表情，委婉过来劝她：“小师父，你倒是给他单啊，他占着我们桌呢。”

的帅不说，你光看那车…”

事情会是怎样的走向呢？曹严华喜滋滋地去跟一万三讨论：“三三兄，你觉得有戏吗？咱开个堵？”

觑着罗韧走了，木代偷偷揣起簿到吧台背后翻开了看，罗韧字不错，一如其人，写着：“该服务生情待客，值得表扬。”

张叔瞬间就被说动了：“木代啊，也别端太狠了，见好就收啊。”

——医生说，说不准，但是聘婷应该算好的，她不是疯疯癫癫的那疯，我就盼着，有哪一天，她能突然好起来。那就阿弥陀佛了…

木代无语，这张叔，要搁着战争时代，立场如此摇摆，得是个双面间谍吧。

一万三觉得这是多此一举：“赌p啊，这不明摆着的事吗？都抱上了你没看见吗，要不是郎有情妾有意的，能抱上吗？”

如是者三天，第三天下午，去遛弯的曹严华说来了好几十辆旅行车，不知是什么大型企业集旅游，果然，到了晚上，小帽挥小旗的旅行团一拨一拨的，偏拍照、购、或者吆五喝六馆吃特菜，这闹一直到九多才消淡下来。

落款是：真诚歉。

聘婷聘婷，句句离不开聘婷。

罗韧苦笑着了杯咖啡，在酒吧坐了约莫半个多小时，结账走人的时候，木代说：“不给小费吗？这么好的服务。”

***

一万三这样的人，居然能耐着合郑伯说话，木代思忖着即便是自己，说多了也会厌烦的——真是看不来。

而酒吧居然一晚上相对清闲。

说完，还扔了本酒吧意见留言簿过来。

不过，虽然在酒吧里溜达了一圈，他大多数时间还是在吧台边跟一万三说话的，木代几趟经过，隐隐约约听到：

想当初，他年少无知，还对木代怀揣不切实际的幻想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试图去摸木代的手，甚至还以自己的画画才艺开路。

木代这才过去，酒单啪一下甩桌上，取下在服务生围裙上的圆珠笔：“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