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声音忽然了八度，压抑不住的惊讶和兴奋：“慢着慢着，你刚刚说，两只凤凰，一只，上中下三路，竹简？”

他还要翻一下笔记？木代的心像是猫爪在挠，恨不得把手伸手机，揪住神的声音，把他从看不见的声波里揪将来。

“那筒竹简，数一下，几？”

神的电话直到下午才打过来，日已经西斜，一片红的光影笼着那半面墙，让人生不真实的恍惚。

于是才有了喧嚣响动的早上又沉寂下去了，曹严华斯斯文文地吃饼，动作都慢了两拍。

“这什么凤凰鸾扣七凶简的，两位，我画了一夜的画，你们能把故事背景简单介绍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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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说她脑袋是个空袋！什么鸾，老师上课哪讲过这个，都怪一万三不好，画个画也不上，要是上了，她能说那是吗？

木代狠狠剜了一万三一，就跟上了她就能认来是鸾一样——其实哪怕依足了“赤、五彩”去上，她也会说那是一只五彩斑斓的大公的。

他声音里有行抑制的激动，木代看着他，心里真的替他兴。

电话那传来翻动纸页的声音，万烽火好像提过，神记东西用笔，二十多年下来，笔记多的要用麻袋装，他现在翻动的那本本是哪一年记的？应该很旧了吧？

神充沛，说：“我在晨练呢。”

木代的心砰砰，看向桌边时，每个人都停了下来，罗韧向她，示意继续。

罗韧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万三抢答：“七。”

木代赶型示意罗韧：“画呢？”

木代给手机充电，以保证待会可能现的长通话：“那要问神了。”

还晨练？真是生活有序，劳逸结合，健康合理啊。

有吧，

又没听说过，木代有些失望，她打起神，又提到那幅画，远的山、近的河、河边的狼狗、还有那个什么““落架凤凰不如”…

神似乎倒一凉气。

“怕？怕不怕火…没听说过…”

木代没敢，过了一会，她听到神慨似的声音：“七…还真有啊…”什么意思？能说这样的话，那表示他至少知一些什么吧？木代张的心都快蹦来了：“那是什么意思？”

“从哪开始讲起呢，你们信不信，这世上的事，总有‘第一个’，比如，第一个吃苹果的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第一个会游泳的人。”

关键时刻，神居然好整以暇：“我要去翻一下笔记，整理一下，你们稍等。”

就在这个时候，一万三没好气地开了。

寒暄完了，木代直奔主题，罗韧猜到她给神打电话，一边示意她把手机外放，另一边让曹严华他们保持安静。

整件事，像是缺失了好多拼板的幅画面，木代心里默念着：对上了，又有一块对上了。

其实神朋友的原话不是这样的，人家的原话是：老现在有家有的，没空你，你自己健，要是再敢有个痛脑就来扰我，信不信我死你？

***

罗韧反而比她冷静：“都等了这么久了，不在乎再多等一两个小时。”

真真正正的千呼万唤始来，但是木代觉得，此时此刻，哪怕让她买票场，她都愿意去听的。

反正在神看来，这就是心不一盖弥彰的关切，木代如此一说，更加得他心意：“那当然，最好的朋友呢。”

又说：“我画的，我记得当时的笔画断在哪里，是七。”

神哈哈大笑：“小袋，你的脑袋简直是个空袋，什么啊，那是鸾，鸾是‘赤、五彩、形’，你没听过吗？”

罗韧的房间里，那面墙就是最好的演示板，三桩往事，渔线人偶，娓娓来的故事听得曹严华呆若木，一万三疑团满腹：“那这个跟什么扣什么凶简有什么关系？”

七凶简？

这样啊，木代由衷叹：“你朋友对你关心的。”

“我朋友跟我说，一个人走南闯北的，一定要注意，注意平时锻炼。”

函谷关？

于是匆匆吃完饭，转场罗韧的房间，曹严华负责端盆，一路上战战兢兢，两只胳膊拼命往外伸，只恨爹妈没给个长胳膊长的挑材。

“前那两只，也不是凤凰，应该是凤和凰，上中下三路，分别是凤、凰、鸾，那是古代中国的三吉祥神鸟，你看到的，是用凤凰鸾扣封住的七凶简。”

“这件事，确实是我很多年前听说的，在函谷关附近，只在那一，听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讲过，他当传说故事讲的。”